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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水月知道,这乌拉那拉氏是故作镇定的,毕竟眼前的人都是宫中的贵人,还有一个即将是她夫君,她不紧张不可能,可还有一个可能性……便是做贼心虚了。
“起来吧。”德妃轻轻抬手,笑道:“坐吧。”
“是,谢娘娘恩典。”乌拉那拉氏轻轻起身,在红菱示意下,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
靳水月从她眼中看到了一丝受宠若惊,也感觉到她好似松了一口气一般,手也没有发抖了。
事实上,都入夜了,宫里传召她入宫,蓉希心中还是十分忐忑的。
她今儿个进宫本就有些忐忑不安,不知自己未来会如何,又和宋莲心吵了一架,十分生气,回到府里后,接到了圣旨,得知自己要嫁给四阿哥了,她才松了一口气,因太累,早早就梳洗睡下了,可未料到宫中来人传召,她又急忙起身进宫,因不敢耽搁,她甚至脂粉未施,素面朝天的,虽然知道自个皮肤白皙,不施粉黛也不错,但还是小心翼翼的瞄了四阿哥一眼,深怕自己太丑。
见乌拉那拉氏偷偷往四阿哥那儿瞧了一眼,一副女儿家见情郎的娇羞模样,靳水月有些发囧,大概真是自己弄错了,否则人家怎么一副小情人私底下见面的模样,只怕这乌拉那拉氏还以为是四阿哥要见见她这个未来福晋呢。
事实上,蓉希心里真是这么想的,不然她找不到旁的理由来解释。
“本宫记得你叫蓉希,是吗?”德妃看了一眼乌拉那拉氏一眼,觉得自己选的这个儿媳妇长得虽然不够出众,但是胜在气韵好,坐在那儿就是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将来必定做得好当家主母的位置。
“是,臣女闺蜜蓉希。”乌拉那拉氏连忙应道。
“蓉希,这东西是你的吗?”敏妃此刻也沉住气了,正细心观察乌拉那拉氏的一举一动,此刻才将握在手里的梅花红链子拿了出来。”
“是。”蓉希看了看敏妃手里头的东西,轻轻颔首,十分吃惊道:“的确是臣女的东西,是臣女好几年前过生辰的时候额娘在多宝银楼定做的,是臣女的额娘自个描画的花样,娘娘请看,这六朵赤金梅花后头还有小字,‘年年岁岁安康’,臣女还以为丢了。”
“丢了?”敏妃闻言微微挑眉,看了梅花后头的小字,果真如蓉希说的一般,但是她却还不信蓉希一番说辞。
“是,这梅花链,臣女戴在手上好几年了,是臣女心爱之物,只是今儿个出宫回府后,臣女才发现东西不见了,当时还沿途寻找了一番,并未寻到。”蓉希连忙回禀道。
众人闻言沉默了,靳水月忍不住在敏妃怀里轻轻动了动,伸手去拿敏妃手上的梅花赤金链,奶声奶气道:“是水月……的……。”
她看似很宝贝自己捡到的这个东西,怕被人拿走了,实际上是在提醒众人,她是在哪儿捡到这东西的。
敏妃闻言眼中闪动着一丝精光,看着问道:“本宫问你,今儿个贵妃娘娘让你们散了,各自赏花后,你都去了哪儿?”
若到此时,蓉希还没有发现异常,那就是她笨了,她丝毫不敢怠慢,立即恭声道:“启禀娘娘,臣女先是一个人往东边的小石子路上去了,绕过了万春亭又往前走了一小会,到了一处开着迎春花的地儿,见花开的美,便顿足欣赏了片刻,然后遇到了……宋氏。”
靳水月闻言情不自禁扯了扯敏妃的衣裳,她摔倒的地方就是在迎春花那片,这蓉希没有说谎。
敏妃看了看一旁的芸娘,芸娘轻轻颔首,她的确是在那儿找到她家县君的。
“然后呢?”敏妃低声问道。
一旁的德妃可真是捏了一把汗,倒是四阿哥一副冷冽的样子,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臣女和宋氏早已相识,便闲聊了一会,最后……不欢而散。”她本想隐瞒的,却察觉到了今日之事非同寻常,便实话实说了。
“你先离开还是她先离开?”敏妃语中带着几分探究道。
“她说了不好听的话,臣女拂袖而去,臣女先离去的。”蓉希说到此脑中灵光一闪,她依稀记得自己和宋氏争吵时,宋氏曾拉了自己的手腕一把,而自己才出宫就发现手上的梅花赤金链不见了,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候宋氏拉扯自己时,自己就感觉到手腕有些疼了,说不定这链子便是在那时候掉下去的。
靳水月听了她的话,仔细回想了一下,当时的确只有这乌拉那拉氏蓉希和那个宋莲心在,瞧两人说话的口气,这蓉希似乎性子温和许多,而那宋莲心却是个泼辣的主儿,若不是蓉希踹了自己,便是宋莲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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