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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就直接去那买票吧。今天周一,参观的人应该不算多,如果要排队就直接排。”
间岛用手机搜出《吻》,递到波奇面前。
“波奇小姐,刚刚说的就是这幅画。”
画中,一位高大的男子拥吻着满脸幸福的女子,女子的脸,比布格罗《幸福的灵魂》里的普赛克还要陶醉。
“来维也纳不能不听贝多芬,同样,来维也纳也不能不看克林姆特。”
间岛念着不知哪里听来的导游词,给波奇介绍着奥地利画家克林姆特。
这位黄金雕刻匠的儿子,把金箔当做作画素材,将拜占庭镶嵌画浮靡奢华的风格,融进了自己的作品里,创造出了炫目至极的金色作品。
说起克林姆特,这位大画家和维也纳也是互相成就的关系。
奥匈帝国开国皇帝弗兰茨一世决定要让维也纳变成像巴黎一样恢弘的帝国之心,并揭幕维也纳黄金时代后,随之而来的城市大扩建运动让克林姆特在学生时期便拥有了大量展示自己的机会。他的作品本身,从自由到现代再到最后的装饰主义,也完整的记录维也纳思潮变迁以及哈布斯堡政权崩解的缩影。
听完间岛的介绍,凤凰院也帮忙做了适当的补充。
了解到克林姆特作品土豪金的特点,以及美景宫藏有24幅克里姆特的画,波奇一下子兴趣就上来了。
“好吧,金色的炸猪排和金色的画,都在金色猎人波奇的狩猎范围里。暂时换一下狩猎顺序问题不大。”
你到底是有多想吃奥地利炸猪排啊?
从酒店到美景宫大概2公里左右,走路半个多小时能到。
浅间从波奇和藤原的挤压中逃脱出来,一个人走在最前面。
女孩们打着阳伞,跟在后头。
维也纳的街头随处可见音乐表演。
弹吉他、拉提琴、美声歌唱,无一不专业。
“这里,就是上帝的耳朵之城啊。”
间岛感慨着。对古典乐器基本不通的她,看到世界音乐之都里,也有不少受人尊重的歌者,心里面的自卑感也被抹消了。
二见被一个街头艺人拦住,将提线木偶放在二见掌心跳芭蕾。
当艺人听到二见用德语说谢谢时,他们脸上毫不作伪的笑容更灿烂了。
“美丽的东方女孩,你们的到来,让我久远孤独的心被治愈了。”
这位老头大概借用了奥地利诗人里尔克的诗——【谁此刻孤独,谁就将久远孤独】。
如果法语区的荣光在非洲,那么德语区的荣光,则在中欧和东欧。
也许没有一个德国人会讨厌维也纳,因为这座城市,藏着日耳曼民族的另一面灵魂。
维也纳甚至是一座比里尔克和特拉克尔两位奥地利诗人的故乡更能代表他们灵感与灵魂的地方。
同样,一座维也纳,就是半部西方古典音乐史。莫扎特、海顿、舒伯特、贝多芬、施特劳斯、勃拉姆斯、勋伯格,太多了音乐巨匠,为这座城市驻留。
艺术绘画方面,开创维也纳分离画派克林姆特的金碧辉煌,表现主义大师埃贡·席勒的阴郁深沉,师徒二人像光与暗,诠释出19-20世纪之交,一个完整的时代。
弗洛伊德也是维也纳的一面镜子,反射出这座城市从古典向现代主义拥抱的进程。
这么说来,中央公墓似乎比美景宫更加吸引浅间。
晚上等大家都睡了,去瞻仰一下那些大师们吧。
今天的维也纳,比往日八月的维也纳要热上10度。
全球变暖已经是一个共识。
经历过东京那不讲道理的,湿度很高的酷热,维也纳的热似乎还能接受。
沿着大道吹拂的风,还有连绵不绝的音乐,也是维也纳消暑的妙处。
这座城市像一个开放式的音像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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