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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姑娘昏迷着,大夫说可以试着跟你说话,或者在你耳边弄些你熟悉和喜欢的声音,我就把这乐器拿来了,不过我们可不会拔弄,也没用上。”小红见我脸上挂起笑容,笑着将琴递过来。
我接过来,调了调音,拔响琴弦。一摸到它,所有的情绪都不受控制了,思绪在昏迷前那些痛楚中打转,弹了一段前奏,启唇轻哼,忆起书呆子那冷漠的眼神,眼泪终于忍不住滑下来。
我想过我们的未来,以为不会太坏。
没想过我付出的爱,也只是尘埃。
又回到寂寞的舞台,空荡荡的存在。
我听着灵魂的独白,渴望而苍白。
再一次想像着未来,不再有梦的色彩。
我知道谁都不能怪,谁都是无奈。
这是个疯狂的时代,一切都那么快。
也许我不属于现在,却还要等待。
我想要回到纯真的年代,再没有折磨和伤害,
用真实而无邪的爱,每天等着你回来。
我想要回到纯真的年代,再没有折磨和伤害。
用真实而无邪的爱,每天等着你回来。
安远兮,我们回不去了,是不是?属于我们的那些温暖的曰子,再也回不去了,是不是?泪滴到琴弦上,被琴弦弹得支离破碎。拔弦的手被人温柔地按住,抬起泪眼,看到云峥朦胧的脸:“不要弹了。”
我温顺地搁下吉他,望着他微笑。他云淡风清的脸上难得现出一丝忧虑:“有什么误会,跟他说清楚不好么?”
“你不明白,云峥,问题不在这里。”我凄凉地笑了,“我了解他,他是那种宁肯自己受苦也不会让我难过的人,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苦衷。”
“既是有隐情的,那说开了不就好了?”云峥浅浅地笑:“这世上有什么事,是无法解决的?”
“你还是没有明白呵,云峥。”我幽幽一叹,摇摇头,“他宁肯舍我也要这样做,必然已是下定决心。他若肯选择我,即使前路艰险,我也会陪着他一起走,可是他若放弃我,我也不会逼他,强迫他,只要他清楚自己想要什么。”说得好听一点,这叫尊重他的选择,说得不好听,也许只是我爱得不够,终归,我仍是个凉薄的人呵。
云峥静静地望着我,表情若有所思。
安远兮在伤好后来找我辞去了绣庄的工作。他伤后未见憔悴,脸上反而添了几分英气,我望着他俊朗的面容,心如刀割:“你想好了么?”我问的是,你真的下定决心放弃我了?
“想好了。”他静静地看着我,只一眼,我就知道他是真的想好了。
“好。”破裂已经彻底完成。他转身离开,步履从容而决绝,他的衣袂在风中翻飞,带着我仿佛从来未曾认识过的卓然风姿。我望着他的背影,轻轻笑起来,彼时与他相识相交的情形不停地脑中涌闪。
“我打你个小人头,你让脑袋成猪头……”
“你这种没挣过一个铜板,不事生产的大米虫,知不知道什么叫‘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好你个安远兮,我平曰也待你不薄,没想到你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我,我死了算了……”
“安远兮,你喝过的水囊再给我喝,你知道在我家乡这叫什么吗……”
“安总管,我是你的老板,不是你的老婆……”
“安总管,你那曰不是说,我这样的女子,没有人敢娶么?其实我自己也是知道的……”
“笨蛋!你中计了!你马上给我走……”
“安远兮,我欠你一条命,下辈子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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