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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瀚海没有异议。
曾泰匾却道:“我也没地方可去,从前是睡在铺子里的,如今铺子都烧了——还能去哪?我就在这里守着,等接了案,我好给周掌柜送葬!”
李长博自然也管不着,微微颔首之后,就领着人出来了。
结果刚一出衙门,谢瀚海就凑过来说了句:“我看凶手必定是他。”
李长博看谢瀚海:“何以见得?”
谢瀚海意味深长:“他一定要冤枉我,连半句解释都听不进去,分明是想栽赃嫁祸。而且……我曾见过他看粉娘的眼神,他分明也是喜欢粉娘的!因爱生恨,所以动了这样的心思,也不奇怪。”
李长博微微一沉吟,随后言道:“没有证据,也不好乱说。不过这件事情,衙门会查清楚的。若有需要,还请谢郎君多配合。”
说完李长博领着人就先走了。
付拾一紧紧跟着。
上车之后,李长博忽然说了句:“我叫人仔细看过,其他那几家,金银的确都被偷盗了。这几家人家里,都是殷实人家,不该半点金银珠宝都没有。”
尤其是女眷。
大唐女子爱打扮,纵是没钱的人家,买不起鲜花,绒花也要买一朵戴。木头骨头簪子也要多买两根。
更何况是殷实人家。
想到这里,李长博忽然侧头看了一眼付拾一。
但见付拾一随意绾了个锥髻,面上半点脂粉也没有,身上也是朴素的一身男式圆领袍。
素面朝天不说,浑身上下,唯一一点装饰,竟然也不过就是一对耳珠。
那耳珠也只是一对普普通通的玛瑙圆珠。
李长博微微蹙眉:付小娘子赚了那么多钱,怎么就舍不得给自己买一对红宝石的耳珠?
付拾一被李长博这么看,还以为自己脸上哪里脏了,赶紧掏出帕子来,问:“哪里脏了?”
李长博一愣,回过神来:“什么?”
付拾一莫名其妙看他,莫名其妙想起了呆头鹅的形容来。
她摸了摸脸颊:“李县令不是看见我脸上脏了?”
李长博赶紧摇头:“我就是觉得,付小娘子身上太过朴素,不像是别的女郎家——”
付拾一满头黑线:李县令我懂了,你是觉得我不像女人。
付拾一咳嗽一声:“毕竟是办案,怎么方便怎么来。身上饰物太多,万一掉了,我自己还心疼。就懒得戴了。”
钟约寒和徐双鱼对视一眼:付小娘子简直爱钱如命啊!她这样真的还能嫁出去?
李长博瞧着付拾一不甚高兴,赶忙补救:“不过付小娘子天生丽质,无需太多赘饰,这样反倒更好。”
付拾一皮笑肉不笑:“李县令过奖了。”
心头却难得有点儿不喜欢李长博了:哼,李县令原来也是如此肤浅的男子!枉费我还觉得他是一股清流!我不像个女人怎么了?谁规定女人一定要戴首饰了?再说了,我天天验尸,打扮给鬼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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