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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姑娘来了。”小厮在门口回禀。
赵崑坐直了身体,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笑。
阆九川走了进来,看到赵崑,对方的屁股似要离座,许是想到自己的身份,又坐了下来。
阆正平见状眸色微深,这么急切,看来他所求之事颇急。
“九娘来了,你赵家伯伯过来,有事寻你来着。”
阆九川向赵崑微微弯了弯腰:“赵伯父。”
“哎,不必多礼。”赵崑抬了一下手,道:“听说你帮着沈家解决了些奇事,沈大人对你极尽夸赞。这样,我就不拐弯抹角了,有个事,也不知你可有法子帮忙?”
阆正平竖起了耳朵,嗯,这薄胎瓷杯的素纹可真好看。
赵崑看了看他,见他端着个茶杯盯着装傻,既不走也不退,嘴角不禁抽了一下,对阆九川说道:“我有一个挚友,日子可谓顺风顺水的,可这一个月内,家中却是接连出事,说是霉运连连也不为过,也不知是不是坏了风水的缘故?我想你于这方面好像有点造诣,能帮着看一看?”
阆九川说道:“是谁,为人如何?您要知道,恶人自有天收,因果报应是很公道的,不是不报,时候未报。”
赵崑听出她话里潜在的意思,忙道:“肯定不是什么恶人……”他顿了顿,瞥了阆正平一眼,道:“我也瞒你,我这挚友乃是先帝十六年的状元爷,他虽未入仕,但教书育人,教出不少栋梁之材,这年纪虽称不上桃李满天下,但其学识人品,亦可当一方大儒。”
阆正平惊道:“你说的莫不是鹿宁书院的薛师,薛士雍山长?”
赵崑点点头:“是他不假。”
“可这薛师自诩文人大儒,最是坚信子不语怪力乱神的,你跟他说坏了风水运道,他没把你撵出去?”
赵崑咳了一声,道:“读书人谁不把这话挂在嘴边,但哪就有真不敬神佛的?也就是嘴上说说罢了。”
“敬不敬的我不知道,但这薛师,最是不耐烦这神神叨叨的东西,他撵人是真的会撵。”阆正平看着阆九川,隐晦地提了一句道:“文人的嘴仗,杀人不见血。这薛师,可是能在先帝朝,舌战群儒的存在,那张嘴和你有得一比。”
一样的毒,毒起来,让人羞愤欲死。
所以小姑娘脸皮薄的话,别去他面前晃的好,免得被他骂出个好歹,泼一身墨,可就丢大脸了。
将掣飘了出来,兴奋地道:“教书育人的书院山长,还是状元之才,这文昌气可太养人了。毒不毒的算个啥,能毒得过你?必须接啊。”
文昌气,和正气一样,都是正而纯罡的红气,得了这样的人的功德,不比帮沈青河要亏。
阆九川说道:“听大伯父这么说,这位薛师,估计不会觉得自己是在走霉运,那赵伯父前来求助,他可知?可别咱们贸然登门,反被喷一脸口水花灰溜溜地出来。”
“这你放心,肯定是先和他通过气了再来寻你。”赵崑笑呵呵的。
阆九川暼过去,感觉有点底气不足的样子啊,不过管它呢,文昌气,她也馋得很。
“大伯父,赵伯父既来,那侄女就随他走一趟?”
阆正平一听这尊称,眉头一跳,完了,又得替她在后头行方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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