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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凉闻之,抬头对着她弯了弯眼眸,“冰絮你真好。”
冰絮侧过头,起身去剪烛芯,烛光轻轻摇曳着,掩盖着冰絮偶时的手抖,有时候还要剪几下。
房间里顿时又亮堂了许多,只是冰絮再没有理由再留下来,她转身朝着素凉单膝跪下,“王妃保重,属下告退。”
说着,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就匆匆离开了。
直到见不到她的身影,素凉才收回目光,咬了一口桂花糕,平日里最喜欢的点心,此时此刻却实在有些难咽,尽管如此,素凉还是不紧不慢地都吃了下去。
皇宫金殿之上。
夜卿北一身铠甲被利剑穿得稀碎,发冠早在与夜珩对决之时被挑落,头发全散在肩上,额角还在流着血,他被禁军押跪在地上,身上捆着锁链。
眼神里除了愤恨便是无尽的茫然,幽冥军不是能以一敌百吗?吉奉不是说已经安排妥当了吗?不是说夜珩和夜卿羽忙着处理父皇的事无暇分身吗?不是说夜珩的部下一时半会儿调不过来吗!
眼前这密密根本望不全的兵士,又是何时整装埋伏的?!
他从未想到自己精心布局了这么久,短短两个时辰他的人就投降的投降,还在殊死一战的被人斩杀殆尽。
正想着,容立书也被人扣下,带到了此处。
他一身戎装,现下也显得狼狈不堪。
夜卿北仇恨的目光几乎都要化为实质,将他的身体贯穿,“吉奉呢?他这般算计本皇子,他人呢!啊?他人呢?”
容立书双腿右移想离他远些,他只是想来看看传闻中那般令人闻之色变的摄政王究竟会不会被吉奉那个小人活捉,见他们没有胜算就跑了,谁知会被抓过来。
不等夜卿北再多说什么,那两位禁军直接押着他的脖子摁在地上,他除了伸长脖子怒吼,半点都挣脱不了。
没多久,夜珩着一身银白铠甲走了进来,男人的衣袍和手中的剑也沾了血,只不过都是别人的,他冷眼睨了跪在地上的两人,神情薄淡,宛如他们只是微不足道的疥虫。
“传本王令——四皇子夜卿北联合幽国使臣逼宫谋反,证据确凿,当以叛国罪论处,即刻斩杀。”
对于这种人,夜珩向来干脆决断,不会让他多活一刻。
夜卿北一路被人拖行,听到夜珩的命令,他瞬间从满腔恨意里回过神来,陷入无尽的恐慌中,“夜珩你敢!父皇如今还未醒,你如何下得了杀本皇子的命令!你就不怕父皇醒来知道你残害手足吗!该死的,你们放开本皇子!放开啊,夜珩——”
夜珩站在殿前,尽显王者风范,这是独独属于启国战神的清傲与不容冒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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