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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亨是一个将军,他用了很多次的火铳,对于军械,他更具有发言权。
朱祁钰并不了解军阵,也不了解自己的改装是否真的有用,所以请了石亨和于谦上门。
石亨试射了一发铅子之后,面色凝重的说道:“不一样,但是具体哪里不一样,末将还得再试试。”
石亨就这样用了两三把手铳不断的试着,试了近五十多发,他才放下了手铳,回到了凉亭之内。
“石将军以为如何?”朱祁钰有些期待的问道。
石亨面色凝重的说道:“陛下,此物何来?”
“朕自己做的。”朱祁钰没有隐瞒,的确是他画的线稿,几个工匠做出来的玩意儿,因为结构太过于简单,锡匠们连开模都不愿给他开。
后来朱祁钰没办法,只好让兵仗局的太监们,用失蜡法做了五六个。
石亨和于谦相互看了一眼,眼中尽是惊诧,他有些拿不定主意的说道:“陛下,此物正是军中急需之物。”
朱祁钰却看向了于谦,石亨这厮实在是太爱拍马屁了,也不知道他说的话是真是假。
于谦凝重的点了点头,他刚才也打了十余发铅子,深有感触。
引火药点燃并不是简单事,尤其是下雨天几乎不可能,而且因为要引火,瞄准时间大大缩短,命中率很低,但是现在,二十步内,几乎弹无虚发。
“此物在关键时刻,足以保军士一命,陛下。”于谦向来是有一说一,有用就是有用。
“那就好。”朱祁钰松了口气,让人拿上来另外一个卷纸筒,卷纸里包裹着火药和铅子。
他对燧发火铳有着强烈的信心,但是对这个卷纸筒就没什么信心了。
“这个底部有线,这处是活结,一拉这个活结,火药和铅子,一起滑落到了膛内。”
朱祁钰拿起了小的纸卷筒,对准火铳的枪口,火药滑落,朱祁钰用手一挤,头部包裹的铅子也掉进了膛内,他拿起了药匙,将铅子和火药按紧。
一次的填装就完成了。
于谦和石亨拿起了摆在盘子上的几个纸卷筒,开始认真打量,石亨则是迫不及待的开始填装。
于谦则是拆开了纸卷筒,一共两层,最外层是油纸,可以防潮,内层是普通的画纸,比较光滑。
“很方便啊,如果接战二十余步,手铳可填装两次!如果是用于长铳,则至少可填药三次以上!如此一来,如此一来!”石亨猛地站了起来,走到了校场前的桌子上。
上面摆放着大明军常用的边铳和手铳,他拿起了三个卷纸筒开始填装、发射、再次填装、发射,他在心里默默的计数,随后拿起了手铳,开始继续填装发射。
五声枪响之后,石亨手舞足蹈的回到了凉亭内,十分确信的说道:“好物!好物啊!陛下,此乃生民之功!好物!”
“大明将士得此神物,必感念陛下之恩德!太好了!”
朱祁钰看石亨的样子不像作假,又看向了于谦,于谦也是不住的点头,他的确是文进士,但是不代表他对军械不了解。
他也带兵打仗,这的确是好东西。
多一次的击发,就多一次的杀敌机会,乃是守战之利器。
战场上的大杀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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