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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因为这样的声音不断,才让本就深陷腿疾的李承乾性情大变,最终孤注一掷,糊里糊涂的造反,糊里糊涂的被废,糊里糊涂的死去。
就是这么一个中风皇帝,搞出了二王刘柳,要倒权倾天下的宦官集团,还差点做成了。
二王刘柳是四个人,分别是王伾、王叔文、刘禹锡、柳宗元。
刘禹锡就是那个写出了《陋室铭》的刘禹锡,柳宗元就是那个写出了《小石潭记》的柳宗元。
二王刘柳都是唐顺宗东宫潜邸里的人物,本身还都是宦官推荐的人。
朱祁钰则是斟酌了一番说道:「王伾、王叔文二人做事急躁,在朝中没有任何的根基,就急匆匆的推行新政,急进猛突,结果导致了藩镇和朝中官员的反对。」
「这藩镇极力反对之下,这宦官趁势胁迫唐顺宗禅让,最终导致了新政失败。」
「至于这刘禹锡和柳宗元,写文章是一把好手,处理公文的墨都是以斗计量,奈何这唐顺宗自己身体不大行。」
朱祁钰的评价很客气了,他说刘禹锡和柳宗元写文章是一把好手,其实就是说,政治才能大抵是不行的。
东宫潜邸出身的官员都有一个特征,那就是朝中根基不深,若是朝中根基深厚,那皇帝就要担心太子造反了。
王伾、王叔文就是这类的人物,他们在朝中本就没什么根基,在唐顺宗登基之后,急吼吼的推行新政,结果得罪了太多的人,最终在反对浪潮中败北。
尤其是得罪了藩镇。
朱祁钰想起了陈循,若不是陈循整日在耳边念叨,朱祁钰也不知道二王刘柳这段往事,这岂不是要在考校子侄露怯?
考校子侄,却连子侄说什么都听不懂,那场面就没法收拾了。
朱见深的意思很明确,但凡是皇帝能出口气,这宦官干政就站不住脚,不过是为皇帝无能找个托词而已,是千年以来君君臣臣为尊者讳的一个约定俗成的惯例。
骂不得皇帝,那只能骂骂皇帝的妃子和宦官了。
也得亏稽戾王死了,若是稽戾王不死,在大明的政治格局下,再闹出宦官造反这种丑事来,朱见深这心理阴影还得再加一层。
也不知道明英宗朱祁镇到底是怎么搞的,这宦官曹吉祥和曹钦能在朱祁镇的治下领兵造反,也是大明朝的独一份了。
朱见深想了想继续奏对道:「王伾、王叔文二人惩戒贪官污吏,结果自己本身就是一个贪官污吏,搞了个大钱箱做床,还只进不出,品行不端,就是授人以柄。」
「王伾、王舒文要拿回宦官的兵权,却和宦官李忠言沟通有无,这要倒宦,
却互通有无,这看似倒宦,不过是在立新的宦官罢了。」
「王伾、王舒文看似铁面无私,拒绝了剑南西川节度使韦皋欲领剑南三川的打算,却对河北三镇卑躬屈膝,不敢大声言,引时人嗤笑这削藩镇,不敢一视同仁,只敢厚此薄彼,如何削得了藩镇?」
「再加上唐顺宗本身身体欠安,这永贞革新,最终闹到二王八司马的份上也不奇怪了。」
大明朝景泰新政,陛下用的都是什么人?
核心人物是在朝野内外都以刚直正著称的于谦,履任地方二十五年,回京
之后,更是组织了京师保卫战,挽大明江山社稷于即倒的于少保。
就这,推行新政中,就弄了个考成法,稍显急切了些,结果还闹出了南衙僭朝造反的事儿。
新政难,难于上青天。
而王体、王舒文二人本人就有贪腐之事,借着抓贪反腐搞清除异己;借着整治宦官干政,自己却和宦官来往密切,还和宫中的牛贵妃不清不楚;削藩镇也是欺软怕硬,厚此薄彼,如何服众?
于谦在推行新政中借机清除异己,大肆敛财了吗?
朱祁钰当年有不解去了于谦府中,于谦生活之贫寒,哪里像朝中一品大员?
后来朱祁钰用花言巧语硬把九重堂塞到了于谦手里,这才是保存了大明朝廷的脸面。
连于谦这样的人物,都住在那样破败的屋舍之中,还是赁来的,大明的脸面在哪里?
两袖清风就是两袖清风。
于谦为百官之首这十一年来,有没有在推行新政中,借着要搞王振余孽的名头,和中官兴安、成敬、李永昌等老祖宗们互通有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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