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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皇宫,高管事撩帘子,他并不意外江倦在补觉,倒是薛放离也在休息,令他颇是无语凝噎。
高管事:“……”
以,他们么早就来的意义在哪里?
高管事的动静很小,然再细微的声响,也还是打扰到了薛放离,他不悦地撩起眼皮,高管事心里一惊,忙要告罪:“王爷——”
江倦动了几下,薛放离抬起手,安抚似的揉捏他的后颈。
他手上的动作足够轻柔,可盯着高管事的眼神却冷得可怕,高管事见状,立刻闭上了嘴,讪讪地放下帘子。
哦,王妃还睡着呢。
尽管薛放离什么也说,处于高危职业——离王府的管事,高管事还是懂了要怎么办,他对车夫说:“掉头,继续往前。”
江倦一觉睡到饱,再睁眼,已经快正午了。
“我本来只睡一小会儿。”
江倦很茫然,不知道怎么就睡了么久,他问薛放离:“王爷,你怎么叫醒我?”
薛放离语气轻缓,“本要叫你,你是陪本王进宫,不如让你先睡好。”
“其实不用的……”
江倦有点不太好意思,不过他还是很感动,“王爷你真好。”
薛放离微微一笑,“什么。”
高管事:“……”
该怎么说呢。
王爷也比王妃早醒多久啊。
王妃在睡回笼觉,王爷也抱着王妃休息了一上午呢。
高管事眼神复杂地瞅着江倦,在心里哀叹不已。
唉,他们王爷,心可真脏,就知道哄骗生性单纯的王妃。
高管事再怎么扼腕,江倦个受骗者也毫不知情,他下了马车,与薛放离一齐被请入养心殿。
“陛下——!”
“我儿出门时,还是一个翩翩少年郎,晚上臣再见他,浑身血污、披头散发,臣自知孽子大错已酿、罪无可赦,可若非王爷,他又怎会如此?”
两人一走进来,就看见有人在捶胸顿足,李侍郎跪在地上,几乎声声泣血、字字含泪,弘兴帝却只是疲倦地揉了揉太阳穴,朝他们抬起头来。
“来了。”
弘兴帝笑了笑,他抬起下巴,“都坐吧。”
顿了一下,弘兴帝又平淡地说:“李侍郎,你也入座吧。”
“陛下,臣——”
李侍郎跪在地上,还欲口,被弘兴帝打断了,“朕既然答应了会为你做主,就会给你一个结。”
做主?
王爷然被告黑状了。
江倦叹口气,很是同情地看向薛放离,薛放离瞥来一眼,“怎么了?”
江倦小声地问他:“陛下说要为他做主,不会真要处罚你吧?”
薛放离向来行事荒唐、毫无章法,不乏有人进宫告御状,他从未放在心上,一次也不例外,薛放离笑吟吟地说:“应当不会。”
应当?
不是肯定的说法,那么就很有可能会发生,江倦一,更不放心了,他对薛放离说:“王爷,你快与陛下说清楚。”
他拧起眉心,担忧几乎要溢出来,薛放离只是随口一说,并未料到江倦会如此上心,他一怔,随即缓缓地笑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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