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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筹划（第2页）

何老头怔怔地看着他：“变差…;…;”

“是啊，前辈。”周师傅说，“那座山已经有多处土层和山石松动，发生塌方是迟早的事，如果我们能让它提前塌方…;…;”

我觉得这话扯得越来越没边了，连忙打断他：“周师傅您真会开玩笑，我们又不是爆破专家，更不是老天爷，哪能让一座山塌方呢？”

没想到何老头却突然以拳击掌：“对呀，我怎么没想到这个办法！”

他满面欣喜地对我们说：“这我倒可以一试。”说完他向我们抱抱拳，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我一头雾水地望向周师傅，他却似乎松了一口气，拍拍我的肩膀：“等着看好戏吧！”

第二天早上，周师傅把择好的吉日告诉王先生，迁坟时间就定在明天上午，接着两人商量仪葬形式。

周师傅说了一句话，让王先生吃惊得差点从椅子上震下来。

“不用棺木？”王先生说，“那怎么行，我专门回乡为母亲迁坟，就是考虑到她的骨灰放在小骨瓮里不像样，现在你要我不用棺木，那我何必辛苦跑这一趟？”

周师傅耐心地解释：“好的风水宝地，一定含有生气，生气有大小浅深之分，生气大的地方要大葬，生气小的地方要小葬。昨天选的那座山头生气庞大，恐怕处在地脉之上，普通规格的墓穴收纳不住那么大的生气，会满而溢于外，对墓主反而不好；而如果大葬，山头可葬面积太小，即使勉强下葬，也要占据整座山头，如此招摇的规格，以八哥他们的性情…;…;”

周师傅点到为止，没再说下去，王先生是聪明人，当然听得懂。

我心想：“是啊，葬得太招摇，八哥和那些村民肯定眼红，现在虽然不说什么，几年以后谁能保证他们不动歪心思，王先生家的祖屋和田土，当年不就是这样被瓜分的吗？”

王先生怅然半晌：“可是，不用棺木实在是…;…;”

周师傅轻轻摇头：“不用棺木，是因为用棺木多余，我刚才说那座山头生气庞大，必须要大葬，但迫于客观原因不能葬在明面上，所以，我们不需起坟，而是以山为陵，直接将您母亲的骨灰埋入山中，这样整座山都成了您母亲的安息之所。”

王先生听到最后一句话，脸上有些动容，我也暗自震惊：以山为陵，这可是过去帝王们享受的待遇啊！唐朝皇帝就是仗着国力富强，将整座山作为陵寝，把棺木和陪葬品埋在山中。

说不招摇，其实这主意出得比谁都招摇，毕竟现代谁会想到“以山为陵”？但仔细一想想，又觉得周师傅的话有道理，大葬要想葬得不明显，还真只能以山为陵了。

王先生终于点头：“好吧，那就听你的。”

下午何老头来了，问起订的吉日时辰，以及需要请的送葬人手，何老头一一记下后，嘱咐我与周师傅明天6点半出门挖墓坑，让十七嫂早点给我们办早饭，说完便走了，也看不出他有什么异样，好像昨晚他没来找过我们一样。

翌日早晨6点半，何老头和八哥的孙子阿强过来，身后还跟着五个拿锄头、铁掀的村民。

何老头说：“走，我们先去把墓坑挖好。”

我和周师傅还有王先生安排的一个人早已等在那里，于是跟着他们一行，浩浩荡荡往馒头山赶。

到了地方，周师傅拿出罗盘定好位置，接着取出4根长钉插在地上，再用白棉线绕在长钉上，像工地测量员打地基线一样，用钉子和线拉成一个边宽5米左右的正方形。

周师傅对村民们说：“在白线围住的地方，小心翻开草皮，然后往下挖3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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