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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王子昨日受伤,可有大碍?”
白泞眼中露出关切的神情,见那左袒一愣,然后用不怎么流利的大怀话回答说:“小伤而已,我们乌达木的男人,这样的伤都不会放在心上。”
这话白泞还没什么反应,沈嬷嬷已经在心底快把白眼给翻上天了。
那昨日回宫时鬼哭狼嚎,今日早晨又吵吵闹闹的人是谁?
“公主这是要去何处?”左袒觉得和亲一事是基本可成的,看待白泞的目光都夹杂着几分诡异的热切,“可要小王陪同?”
所以说这乌达木人无礼,非亲非故,提出的要求也格外无耻。
“想去母后那儿要件白狐裘披风。”白泞紧了紧自己手上的斗篷,“一直想要一件白狐裘的披风,但找不到纯色的,所以想厚颜去母后那儿看看。”
“早知公主若是喜欢白狐的毛,那小王此次出来应该多带几样出来,我们乌达木人精通骑射,每年都能猎回很多白狐,不说一件披风,便是十件也愿为公主做的。”
“王子还精通骑射?”白泞眼神亮亮的,活像一个小女孩见到了英雄的模样,“之前狩猎时,我在东郊林里看见过白狐,但没人能抓到,王子可真厉害。”
被女人恭维是会叫人飘飘然的,尤其是被一个身份还尤为尊贵的女人用炽热不加掩饰的爱慕神色盯着。
左袒只觉得浑身上下都舒坦,他突然想到,其实,何必去求那怀帝,还要看他脸色,若是这位公主自己就非他不嫁,那怀帝也是无可奈何的。
只要他稍稍花些心思去讨好她便可以了。
“东郊林那儿有白狐?”左袒露出一个自认为及其迷人的微笑,一拍自己的胸脯道:“公主等着,小王这就去为你猎白狐,做披风。”
“王子受伤,这可如何狩猎?”白泞眉头皱起,眼中波澜确实越盛,一脸马上就要情窦初开的模样,“不过一件披风,我还是去问问看母后有没有吧。”
作为一个男人,被人质疑了他的能力,左袒脑子就更热了。
对着白泞又是缠缠绵绵的讲了一堆暧昧话,才带着自己的人马往东郊林那边赶去了。
这次带上足够的人马,他倒也不怕再遇着刺杀,再者还有皇城这边的御林军跟着他护他安全。
见他终于转身离开了,白泞脸上的笑容也才渐渐的消失。
“蠢货!”
她冷笑一声,转身回了自己的殿中。
“嬷嬷,帮我更衣,准备出宫。”
……
东郊林里,左袒带着一群人在林子里找寻着白狐,找了两圈都未曾看见白狐的一根毛儿。
“那丫头莫不是骗人的?”
左袒凝眉,心底已经有些怀疑。
“王子,王子,那儿有白狐。”怀疑尚未去掉,就听见自己的部下压低了声音喊道。
左袒跟着声音望过去,果真树旁有一只白狐在眯着眼睛打盹。
左袒心头一喜,长箭已经上弦,只是一箭射出,那白狐轻巧避开,迈开脚步就朝着林子身处跑去。
一行人立刻就策马追赶。
最后跟着那白狐来到一处黑黢黢的山洞之中,白狐钻进那洞穴里,跟着的侍卫都犹豫了。
“王子,这洞里不安全,我们还是……。”
“这洞定是它的巢穴,一件披风如何是一只白狐就够的,待本王去将它们一家都抓了,便够她的披风了。”想到事成之后或许就对自己死心塌地的样子便觉得通体舒畅。
左袒并不听从身边是侍卫的劝告,执意要往洞穴里走,其余侍卫也只好护着他往里走。
洞穴里有阵阵骚臭,还叫人窒息,很快有人点亮火把,当火把照亮洞穴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愣住了。
哪里有什么白狐,里面只有一只只,体型硕大的棕熊,被他们惊醒,正瞪着眼睛,张开了大嘴对着他们的方向直接撕扑过来。
白泞在不远处听见他们的惨叫声,唇角弯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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