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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钰儿!”
元修见到两人,沉渊般的眸底终生惊涛骇浪!
那两人皆是女子,身缚白绫,口中塞着帕子,华髻凌乱,面色苍白。两人见到元修,眼底皆露出惊意,呜呜欲言,却开不了口。
说罢,元谦抬了抬手,身后两名穿着五城巡捕司衣衫的男子押上两人来。
元谦却未接话,像对这等兄弟叙旧的戏码失了兴致,话锋一转,笑道:“六弟戍边还朝,为兄离家有些日子了,给六弟备了见面之礼,还望六弟一观,莫嫌礼薄。”
元修面色平静如湖。
两人之言像是叙旧,却已不在那曾经书香满楼的南院闵华阁,一年前闵华阁付之一炬,杀机悄起关外大漠,一年后他自边关归来,城门楼下战火已生。
“哦?”
“好些了,只是病根未去,时有痛时。”
不知多久,元修打破了沉默,“大哥的病好了?”
长街风起,兄弟二人相望,长久无言。
元谦笑了笑,“六弟。”
元修在城门下勒马,战马黑骏,不及马上之人黑袍如墨,男子仰头,日头高照,眉宇间的阴霾却重若黑云,压抑阴沉,“大哥。”
那人身穿玄松锦袍,玄玉冠,面容俊秀,气度谦和,眉眼与元修有三分相像,望见他来,笑了笑,似见了故人。
内城的城门果然关着,城门楼上负手立着一人。
盛京城里,长街上空无一人,百姓归家,街市闭户,晌午的日头照着冷冷清清的长街,春风和暖,一支黑袍披甲的精骑驰过,泼风一般,甲胄雪寒。
守尉话没说完,便听见一声沉喝,元修忽然策马驰过他身边,往城中而去。西北军相随而入,马蹄踏着青石长街,蹄铁声声犹似金鸣,肃杀之气惊得守尉慌忙躲避,久久回不过神来。
“内城的城门关了,谦公子……”
“出了何事?”
城门一开,守尉奔出,跪禀道:“侯爷总算回来了,内城、内城……”
只见城楼上慌慌张张地探出只脑袋来,往下一瞧,忙命人开城门。
“镇军侯回城,外城守尉何在!为何白日关闭城门?”孟三打马上前,指着城楼扬声问道。
大兴建国六百余年,皇城白天关闭四门的事少有,城里必然出了大事!
大白天的,城门就关了。
盛京城下,元修骑马在前,西北军五千精骑在后,一同仰头望向城楼。
争吵已无用,不过是赴一场大战,胜者生,败者死。
元广不出声,百官也不出声,一年前,朝中还在为了江山而筹谋结党,你争我夺,时不时的打口水仗,而今已到了最后关头,越是此时越没人争吵了。
她已是一国之后,骑马而行已是不成体统,策马行在帝驾前头更是大不敬,但没人管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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