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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枪兵结阵突进,猛将持槊阵斩敌将,不到片刻,敌军全歼。
“万胜!”
“万胜!”
刘充摘下厚重面甲,面色带着兴奋。
此地可定。
淝水之胜以来,北府郡接连收复失地,一鼓作气,北伐即将成功。
回到军帐,林坚神色沧桑了不少。
“大哥,三弟又送药来了,还有一封信。”
“太好了。”
这青柳丹可是帮了他大忙,刘充解开信件,上面唯有一行字: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
“三弟这是什么意思?”刘充不解。
林坚思索片刻,说:“应该是说现在不是建功立业的时机,让我们不要出风头,低调一些。”
“这……”
还不是时机吗?这正是北府军生机勃勃的大好局面。
不过三弟的话向来有道理,此后刘充低调下来,不与人抢功,而是专心经营后方兵马,沦为北府军二线军官。
……
春风凉清,节运气舒。
正是风光好时节。
一辆辆辎车碾着泥泞官道行驶,从两匹马拉的样式来看,这群人定是达官贵人。
待到野外草长,众人才下了马车,步行登山。
这群人戴白纶巾,衣裳博大,披鹤裳裘,风流相仿,出行皆有僮仆相随。
为首的老人瘦成了皮包骨,形神虚弱,唯有一双冷眸锐利。
谢安石望着高山,满眼皆是当年的自己,那年他隐居东山,再起复职,往后夙兴夜寐,奠定江左霸业。
直到暮年交权归家,此后放情山水,言咏属文。
士族权贵们有谢家子弟,其他豪族的家主、年轻人等等,皆跟在他的身旁,他们身上的装扮也大多模仿谢安石。
不远处,庄园宏伟,粮食硕果累累,在这荒田遍地的乱世,也算是难得一见的奇景。
“庆之,这是什么人家?”
“叔父,我跟你说过的柳庄,您服用的青柳丹便是此人所炼。”谢庆之扶着老人。
“哦,原来是方士。”谢安石想起来了,前段时间自己本该就死了,谢庆之求来的青柳丹又把自己拉了回来。
一旁充当边缘角色的陆谦之适时开口,道:“庄主是太湖学生梁岳,此人曾经招募义军平定米贼之乱。”
陆谦之自从儿子死了,也不太上心钻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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