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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文娜女王在几乎天亮的时候才离开,为了不被人看到行踪,她凭借翅膀飞上了云层,这里有些冷,还很晒,黑色的雾气聚集在她头顶上,为她遮住炽烈的阳光。经过了长时间的飞行,她直接撞破了谒见厅的玻璃,落在了王座上。
彩色玻璃碎了一地。风狠狠地灌了进来,冲散了这里长期点蜡烛而挥之不去的蜡臭味。
大臣们惊恐地尖叫着逃窜,女王威严的声音响了起来。
“大胆,是谁在此处肆意叫喊?”
朝臣们听见这熟悉而恐怖的声音,噤若寒蝉。女王坐在王座上,漆黑的双翼收在身体前方,没有人看到她的脸,就连侍者也被喝退。但也没有人敢于提出反对,毕竟女王喜怒无常,她可怕的黑魔法甚至能顷刻间置人于死地。谒见厅在城堡的最高处,所有在这里的人都亲眼看见她是撞破了玻璃飞进来的,她身边可怕的黑雾现在才慢慢散去,这证实了从前就流传在朝臣中的、关于她是一个邪恶的女巫的谣言。
她的翅膀缠绕着雾气,深灰色的羽毛在黑雾下若隐若现。
她的两边是历代国王的画像,左边倒是有一个差不多的翅膀。头顶长角的恶魔站在笑容天真纯美的女王身边,观看者中几乎没有人说得清为什么那一代的女王要把那个来自森林的恶魔画进去,但出于对王权的尊敬,在这副画挂在那里之后的差不多一百年时间里,也几乎没有人对其提出疑问。
女王对臣下一一进行询问,一天的例会就这样结束了。奇怪的是,她明明一个人只问了几句话,这一天例会的时间却让人觉得漫长而没有尽头,以至于宣布散会的时候,每个人都一下子矮了半个头一样。
所有人都离开谒见厅之后,女王一个人回到了寝宫,散去了围绕她的黑雾,她迫不及待地坐在了镜子前面,画上了自己厚厚的妆容。
魔镜上似乎有什么数字在跳动,但魔镜沉默着。等她放下眉笔时,侍女敲门走了进来告知她午餐的时间到了。女王挫败地叹了口气:“我刚刚把口红涂得十分完美。”
不过不论如何,女王完成了妆容,终于不用惧怕出现在别人面前了。
这本来是个很美好的下午,她像往常一样,拿着一本王国历史作为消遣,坐在寝宫外的露台上边吹着风边眺望着森林。魔镜被拉了出来,稍稍掰出了一个斜度,置于她斜上方遮挡过于和暖的阳光。
她抬起头来,看见魔镜上有一行花体字:叹气:48。
她叹了口气,看见48慢慢变成了49。“你这奸诈的镜子,你在干什么?”
魔镜单调的电子音响起:“记录一个平常的下午中不太平常的事情。”
“魔镜魔镜告诉我……”
她还没有说完,魔镜上自动显示出了小公主被太阳晒得发红的脸。她仍然在学习树人的战斗方法,只是换了一个尺寸明显小了很多的武器。女王看着她,忍不住笑了起来,丢出一团黑雾,又让镜子四角长出触手,不停地擦开被黑雾遮住的部分。镜中的小公主小声地抱怨着这看起来十分原始的石器。女巫瞧着这画面哈哈大笑,对魔镜说:“真不知道这些愚蠢的妖精为什么要教她做这些!”
魔镜回答:“当然是为了杀掉您,然后复国了。”
女王耸耸肩:“这倒是挺有意思的。”照这个进度,她和小公主这样的关系大概能维持到两人生一个孩子并把她抚养成人继承王位吧,女巫乐观地想。
太阳渐渐地落山了,女巫推着镜子进屋,接着交待:“我出去了。”
魔镜回答:“我敬爱的陛下,您这个时间就离开,所有人都会知道您今晚不在寝宫的。”
女王因而挫败地垂下肩膀,去命令侍女准备她添加了玫瑰花瓣和其他神秘魔法材料的洗澡水,洗净了身体和脸上的妆,命令侍女不得进来打扰之后,她迫不及待地张开翅膀,推开窗子,踏着虚空飞向远方恐怖的森林。
小公主满身疲惫地回到了七个小矮人的屋子里。她在猎人的帮助下仓促地越过了长满荆棘的国境线,为此甚至被各式各样的树精追杀。幸好因为她有爱洛女王的血统,妖精们放了她一马,甚至有一些精怪同意收留她,只是将猎人逐出了这里。一派妖精支持她复国,以恢复守护者对王国和森林两片领域的统治。妖精们觉得时间不是问题,只要有了她,就一定能实现守护者玛琳菲森昔日的荣光,可白雪自己当然明白,这事儿遥遥无期到让人绝望。
她在这里没有一个朋友,没有一个伙伴,没有人理解她的痛苦,除了那个可恶的、撩人的梦魇魔。
不,那小妖精怎么可能理解她的痛苦呢?她不过是黑夜中温暖旅人的一团篝火、一瓶喝下去能做出美梦的罂粟酒。
“你在想我吗?”雪白的手臂从她肩头出现,梦魇魔带着清香搂住了她,把她拖回了床上,轻纱幔帐缓缓落下来,隔绝了视线,在这之前,白雪隐隐看见室内的样子变成了“梦境”,墙壁变成了胡桃木认真拼接的,地板光可鉴人,桌子长出了华贵的花纹,锡质的杯子闪着银器才有的辉光。
这可恶的恶魔又要干坏事了,这是白雪被紧紧抱住之后的第一个感觉。但温暖的触感让她忍不住深深地、深深地叹了口气,闭上眼睛微笑着靠在了那个令人流恋的怀抱。
“瑞文……”
恶魔轻笑着回应她。她从来不知道有哪一种生物的肉体是如此美好,光是静静地贴在瑞文身上,就让她觉得那种令人心悸的欢欣在皮肤表面持久地流窜着,唤醒了她的身体。
但这样的温情并没有持续太久,瑞文忽然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双臂紧紧地缠住了她。
这恶魔卡在她两腿之间让白雪无法合拢双腿,秘处因而不得不羞耻地朝着她张开,双手也被她按在了头顶,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她看见了这妖精好久不见的尾巴越过肩头朝着自己滑过来,黑色的,光滑的,末端是个俏皮而可恶的心形,倒着插在尾巴尖上,有人说心形并非来自心脏而是来自臀部,这么说的话,恶魔的尾巴就像是时刻插在谁的……肉径里。
那心形的尾巴挑着她的下巴,和恶魔魅惑的笑容一起,散发出一股危险又迷人的致命吸引力。
她的秘肉中涌起一阵饱胀的感觉,撑得两边的花瓣发酸,她呜咽了一声,想让她的妖精别再折磨她。但很快就有东西缓解了这样的疼痛。
冰凉的东西蛇形着从她和这女妖精虚虚贴着的、湿气腾腾的贝肉中间挤过去,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让小公主忍不住低呼一声。
“瑞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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