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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歌看到马敏乍泄的春光,对马敏突然的妩媚始料不及,心头一跳不敢再看。
以前看到马敏总是见她身着制服,虽然有诱惑力却被捂得严严实实,只能偷瞄一眼她浑圆紧翘的臀部和修长笔直的腿,如今马敏随意套了一件宽松的v领打底衫陈歌才真切感受到马敏的傲然资本,阅尽岛国大片的陈歌下意识和某位女星对比了一下,心里得出毫不逊色的结论。
陈歌是个正儿八经有贼心没贼胆的典范,忍不住想多看几眼难得一见春色满园的景象,又不想亵渎做过自己的讲师的马敏。
脑袋上蹦出两个小人,一个是红色小角的恶魔,一个是白色羽翼的天使,恶魔阴险地笑着说:“就多看几眼吧,又没人会知道,不看白不看。”
天使说:“是啊是啊,它说得对。”
靠···陈歌狠狠掐了大腿,故作平静走过去把马敏扶稳,“敏姐,到底出了什么事?”
马敏眼神迷离,越过陈歌去探桌子上的啤酒,却被陈歌伸手拦住,“有什么事你和我说,酒可以说完再喝,我陪你。”
原本挣扎的马敏听到陈歌最后说的我陪你三个字安静下来,幽幽地说:“陪我喝酒,边喝边聊。”
陈歌注意到马敏这句话里少了之前恶作剧般的发泄,点头说:“好。”
一人一听啤酒,象征性地碰了碰,陈歌浅尝辄止,马敏狠狠灌了一口,眼神飘忽,“我是不是很矫情?”
这不是马敏第一次问这个问题,陈歌知道当一个人多次向别人询问起一件事的时候,其实只是希望得到安慰,于是他说:“没有,我是觉得你过得太压抑了。”
“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你不老实,是不是觉得我醉了就可以随便糊弄过去?”马敏竖起食指晃着圈儿。
陈歌越来越发现女人的不可捉摸,苦笑道:“我说的是实话。”
马敏说:“你信不信,我没有任何一刻比现在更清醒,我喝了酒,才明白世界是虚幻的,而我属于我自己。”
听到马敏的这句话,陈歌想起前世独自呆在被黑暗填满的出租屋里的某段日子,当时只觉得了无生趣,只是为了来这个世上生来就有的羁绊苟延残喘。陈歌知道自己不算是安慰人的好手,但他这时候觉得自己有必要文艺一下,“我听人说,当一个人只有喝了酒才觉得自己是开心的时候,不是为了逃避什么过去,就是不想面对什么要来的现实,只因为他喝醉之前明明知道明天醒来会更痛苦却故意装作不知道,这么做无非是为了忘掉什么或者忘不掉什么。”
听完陈歌的一番话,马敏没有停下喝酒的意思,“你这番话,哄哄那些不懂事不明白烦恼是什么的小孩还可以,要哄我还差点火候。”
陈歌认真地说:“我没有哄你,我是希望你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我们活在世上最大的义务,就是不要让关心自己的人担心。”
刚才还强烈表示不会被陈歌蛊惑的马敏忽然安静下来,双手从发根没进发梢,低头不让陈歌看见自己的神色,轻声道:“我累了。”
陈歌没有再追问马敏到底出了什么事,看她的样子今晚应该不会再有什么事,舒了一口气说:“累了就好好睡一觉。”
马敏摇摇晃晃站起来,刚一迈步差点摔倒在茶几上,陈歌叹了口气走过去蹲下,“我背你。”
马敏没有反驳,安静地靠在陈歌背上,神色复杂地看着陈歌。
陈歌到了卧室把马敏轻轻放在床上,铺好丝绒被正要转身离开,马敏忽然反手紧紧拉住陈歌开始说胡话。
酒后失言,说的大多是人前不说的真话。陈歌听得久了,眼神越来越复杂,马敏渐渐没了声息,陈歌斜过头听到马敏均匀安宁的呼吸声,尝试掰开马敏的手数次无果,想了想索性和衣躺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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