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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惜惜听着这些没用的话,便是脸上不显,心里也有些恼的,怎么就帮不了管不了说不了?
哪怕真帮不了管不了说不了,那她帮过管过说过吗?
若说不知道还好,她都知道表姨被送去青木庵,还没有子女跟随照料,作为婆母的,她派人去燕州骂一顿,或者派人去青木堂照料一番,也算是尽了她的心意。
她说:“表姨的事,轮不到我来说见怪或者不见怪,我没有资格替表姨原谅谁。”
“如龄,跪下!”老荣太妃忽然抬了抬声音,对谢如龄说:“你不孝,请王妃原谅你,她既是你的表妹,也是你的堂嫂,她说原谅你,你才可对你母亲在天之灵有交代。”
谢如龄正要跪下,宋惜惜冷冷地盯着他,“你试试跪我?”
这话透着寒意,吓得谢如龄弯下的膝盖顿时绷直了。
宋惜惜起身,“太妃若没其他事,我便告退了。”
说完她大步便往外走去,老太妃的声音急促地从身后传来,“王妃,求你,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护着我的孙儿孙女啊。”
宋惜惜站定,猛地转身看着她,冷冷地道:“太妃真是菩萨心肠,可惜我表姨不曾得到过太妃的怜惜,如今,大概他们也不需要谁人的怜惜和保护。”
太妃哭着喊道:“王妃,看在都是一场亲戚的份上,他们可都是你的表哥表妹,不能不管他们啊。”
“他们安分守己的,需要谁来管?难不成皇家的子孙,还会落魄成乞丐吗?太妃未免多虑了,如果太妃不是多虑,什么事情都知道的话,那么有些话该是跟你的儿孙去说,不是跟我说。”
宋惜惜说完,不再停留,大步离开了。
谢如龄飞快地追了出去,拦住了她,“表妹。”
“你不是我表姨生的,叫什么表妹?”宋惜惜对他尤其的恨。
燕王的三个儿子,最可恶的不是他,但他是通房所生,表姨养大,却一点孝义都没有,人活着的时候没有孝顺过,死后才哭哭啼啼说后悔,贱!
“表妹,我只是真心说一句对不起,我没有别的意思。”谢如龄不敢迎上她的眸光,讪讪地道。
“你跟我说有什么用?去跟养大你的人说去。”宋惜惜眉目浸满冷意,“滚开,别挡道。”
谢如龄眼底光芒暗淡,“我知道说什么都没用,但表妹知道我在燕王府的地位,我说的话没人听,我无能为力啊。”
“无能为力不是你的借口,你是燕王长子,你说的话就算没有人听,暗中照顾你母妃的能力也有,但你怕得罪你的父王,眼睁睁看着把你养大的母妃孤零零死去,你和你两个妹妹一样,畜生不如。”
若宋惜惜还是以前的脾气,早把他打了一顿。
“对不起,我对不起母妃。”谢如龄哭着道。
宋惜惜看到他这样更是来气,真是平白生这场气的。
有时候,真的宁可生个败家子,也好过生这种鼻涕虫。
看看他,都被丢在京城里任由其自生自灭了,还一点气性都没有。
她厉声道:“哭什么哭?如果错了的不能回头,那就去做正确的事,觉得对不起你母妃,就不要说跟那人说父子情分,皇上留你在京城,不只为让你做质子的,你好好想想,争点气吧。”
说完,忍不住踹了他一脚才走。
谢如龄呆立当场,这番话像是一道闪电,劈中了他的脑子,把里面所有阴暗的角落照得一片通亮。
他几乎下意识地就冲宋惜惜喊了句,“庐州!”
宋惜惜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庐州?什么意思?”
谢如龄方才一时冲动,喊了出来,但他到底是没有做好心理准备,见宋惜惜眸眼锐利,他又习惯性地胆怯了,“没,没说什么,我回去照顾祖母了。”
说完,急急忙忙转身便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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