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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太子想到东方洌绝望的表情,便忍不住大笑,“走走,今日本宫心情好,咱们喝上几杯。”
“是,殿下。”梅寒川也随之而去。
……
另一边。
铁链声起,随着侍卫们齐呼万岁万岁万万岁,下了早朝的皇上到来。
入内时,却见东方洌悠闲的画画。
皇上等了片刻,却未见东方洌前来下跪见礼,好似沉迷绘画。
实际上,皇上能不知东方洌的心思?对自己的九皇子,其还是略有内疚的,“在画什么?”主动问道。
东方洌头也不抬,继续细细描着边,“父皇来看看,儿臣的画若是出售,能值几两银子?”
皇上见东方洌心情好似不错,还能开玩笑,便也笑着上前,“洌儿自小在绘画上便有天赋,以朕的眼光,这幅画即便是匿名出售,也值最少千两。”
东方洌依旧没抬头,“父皇您错了,儿臣在绘画上没什么天赋,只是将天禄阁所收藏的画作都临摹过几十遍罢了,”声音顿了一下,“哦对了,还有棋艺,许多人认为儿臣棋艺犹如天助,实际上儿臣只是懒得解释,天禄阁的各种棋谱也随意翻了个几百次。”
“……”皇上沉默,好半晌才道,“天道酬勤一词,在洌儿身上可谓淋漓尽致。”
“是啊,作为一名没有母妃庇护、没有外戚帮衬的皇子,儿臣能走到今天完全是因天道酬勤。不过当初儿臣这般没日没夜可谓疯狂的读书、练字、作画、研棋,可不是对这些有兴趣,”画作部分结束,东方洌换了一支笔,在旁题字,“如此努力,只是为入父皇之眼。”
东方洌的声音缓慢悠远,如潺潺流水一般平静,而皇上就静静的听着并未打断。
见东方洌说完,皇上这才回道,“这么多年来,苦了你了。”
“苦倒是不苦,只是觉得可笑,”东方洌冷笑,“儿臣这么努力,但无论是智谋、才学、画作、棋艺都未入父皇的眼,倒是婚事入了父皇的眼,光赐婚就赐了两次,呵,父皇对儿臣还真是关切呢。”满满的讽刺。
皇上双眸微眯,“你什么意思。”
“儿臣的话已经很清楚,父皇如此英明神武,怎会听不懂?”东方洌带着伤疤面具的面颊依旧挂着恬淡的笑意,而后轻轻指了下画作,“父皇可知,儿臣画的是什么人?”
皇上狠狠哼了一声,姑且先压抑了愤怒,“菩萨。”
“父皇可信神明?”东方洌拿了一只很粗的朱笔,蘸了朱砂墨。
皇上立刻明白其意,“信如何,不信又如何?你身为皇子难道不应为天下苍生做出应有的贡献?何况现在还不需你做什么!叶昭妍本就是你的王妃,只是阴差阳错多出了个叶琉璃,如今更正赐婚,不正应了天意?”
东方洌轻轻笑着,“父皇按照自己的喜好下发圣旨,这个叫圣意;所谓天意,是否可以理解为神明的喜好?如果这世上真有神明,儿臣先画了菩萨再狠狠羞辱他,神明会不会恼怒?如果神明恼怒,别说儿臣接纳一个叶昭妍,便是接纳一百个,神明还会因为儿臣与叶昭妍的结合而保佑南赵国?”
一边说着,东方洌一边在菩萨的脸上用朱笔瞎画。
很快,刚刚栩栩如生的人物,已被东方洌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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