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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血化瘀的便罢!”沈郅顾自倒杯水,喝了两口,甩甩脑袋,便也清醒了不少。
薄钰还真的拣了瓶膏药回来,“约莫是这个,擦着试试便罢了!”
“你脑门上也伤得不轻。”沈郅皱着眉,薄钰小心翼翼的为他擦药,“你轻点!”
“疼?”薄钰紧了紧手中的棉签,“我得给你揉揉,不然明儿脑门上顶个包,被人问起来,免不得要笑话。”
“是笑话你,竟然被吓晕了。”沈郅推开他,“行了,擦点药便罢,我给你也擦点!”
膏药清清凉凉的,沈郅为薄钰上药,俄而吹了两下,“这化瘀膏很是管用,你莫要随便乱丢,娘给的东西,素来是最使的,别地儿没处寻。”
“嗯!”薄钰点头,收了膏药,“你、你真的没事?”
“管好你自己吧!”沈郅翻个白眼,撞得他整个脑仁都疼了,可见薄钰这脑袋得有多硬实,“见鬼这事儿,你权当没发生过,不要同外人讲,记住了吗?”
薄钰皱眉看他,“为何?”
“哪有这么多的为什么,让你别说就别说。”沈郅起身就往外走。
“哎哎哎,记住就记住嘛,你走哪儿去,今晚不睡了?”薄钰不解,快速拦住他,“你去哪?”
“我娘回来了,我去看看!”沈郅推开他,“你先睡吧!”
薄钰站在门口,眉心皱成川字,“明儿早上,我定不会叫你起床!”
却不知每日,都是谁喊谁起床。
第二天一早,薄钰起来便瞧见了坐在门槛上的沈郅,“你这是一夜没睡,还是起早了?”
“去洗漱一下,我可能今儿要去一趟长福宫。”沈郅也不回头,抬步就走。
薄钰愣了半晌,之前沈郅可是半点都不肯踏入长福宫大门,今儿是怎么了?
听得沈郅要来长福宫,太后一大早就让人置办了糕点,凡是适合孩子吃的,孩子喜欢吃的,一应俱全,满满当当摆了几长桌,就等着沈郅过来。
“太后娘娘,这也太多了!”墨玉担虑,“小公子未见得喜欢这样的排场。”
“他此前过来,哀家没给他好脸色,也不曾知晓他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所以今儿你且记着,他喜欢吃的或者多挑了两筷子的,以后他再来,哀家便晓得他喜欢什么了。”太后哪里听得进规劝。
墨玉轻叹,“太后娘娘,小公子能来,许是因为夏老大人的关系吧!您这厢,还是别忙活了,小公子不会领情的。”
“不管他会不会领情,这都是哀家的心意。”太后拄着杖,“哀家只是做自己能做的事情,至于郅儿会怎样,哀家都会接受。”
墨玉摇头不语,到底是错得离谱。
沈郅是晌午来的长福宫,他原就不是来用午膳的,也不是来看太后的,他要见的是自己的外祖父。此前太后即便认了夏问曦,但也不敢放了夏礼安,只怕夏礼安一放,沈木兮会一走了之,再无挂碍。
自私的人,终是改不了本性,无可避免的将自身感受放在首位。
她不知,沈木兮之所以一直未能向她讨要夏礼安,是担心长生门的人对父亲动手,而她怕极了得而复失之事,真的、真的不敢!
“太后娘娘!”沈郅行礼。
太后始终是太后,在他眼里,这人与他没什么关系,所以只能以君臣之礼相待。
“免礼!”太后岂会不知沈郅的心思,孩子能来这儿,已经是退步,她这厢高兴都来不及,不管沈郅怎么做,她都不会介意,“来,你们两个瞧瞧,有没有什么喜欢的,只管吃只管拿,莫要拘着!”
沈郅刚要拒绝,薄钰倒是大跨步上前,“多谢皇祖母!”
话到了嘴边又咽下,沈郅抿唇不语,瞧着薄钰从长桌这头跑到那头,又从那头跑回来,屁颠颠的将一块桂花糕递到他跟前,“你且试试,看来日姨娘做的与这个是不是一样的?”
“我娘做的桂花糕是最好吃的,除非是她做的,其他人的……我不会吃!”沈郅挺直腰杆,冷眼瞧着薄钰。
被沈郅这么一瞪眼,薄钰讪讪的收了手,“罢了,我就是开个玩笑,一时好奇而已。”
“郅儿!”太后讨好般的上前,“你有没有喜欢吃的,或者是喜欢玩的?皇祖母这儿有不少小玩意,新奇的玩意,你要不要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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