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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年回了曹家以后,也如他们想象的一样气急败坏。
路上不知道出了什么缘故,好好的路竟然不平,马车车轮被划破,曹年被甩出去,差点出了事。
本来去观这场礼他就心气不顺,回家更是直接开骂。
“薛家当真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多年的亲家,竟然丝毫不顾我们曹家的意见,就娶了那姜伯崇的女儿为妻。”
“是不是要特意打父亲的脸!”
曹年的弟弟曹束道:“大哥想差了,薛成琰的婚事那么要紧,只怕不见得会故意拿来打父亲的脸。”
他是大将军曹修的小儿子,身长八尺,容貌俊美,是薛成莹的未婚夫。
曹年怒道:“你和那薛家二小姐有亲事,便帮着他们说话?”
曹修挂着一张马脸,背手冷哼:“哼,他薛成琰的婚事,还不至于拿来气我!你弟弟比你冷静。”
他脸色也阴沉至极:“只是,能公然娶姜氏为妻,只怕薛成琰也没把曹家当回事。”
曹修脾气暴躁,在朝中京中纵横惯了,连皇上也不会多管他。还说武将身上是该有血性,他们护国卫民,其他人对他们多包容些。
曹修当年甚至敢当街暴打不满自己的官员,打完便离去。
他有满朝的姻亲、数不清的功勋,自然不会有事。
可没想到三年前,姜伯崇一个小小御史竟然敢参他,而此时该出面帮他镇压的薛家,竟然无人出手。
皇上只能责罚了他,叫他上门赔罪,又是出银子给人疗伤,把曹修气得不轻。
曹束道:“听说薛成琰曾在珠宝坊为姜氏一掷千金拍卖凤冠,又在回朝之际当众求亲,儿子以为,只怕他是位情种,没有那么多算计。”
他大哥曹年冷冷说:“这话你说了自己听听信不信?到了薛成琰的位置,婚事能一点政治作用都没有?”
父亲曹修也不认同,但承认薛成琰被女人蛊惑,还是比薛成琰要跟曹家割席好受些,冷冷问:“老大,你去看了婚礼,见着那个姜氏没有?”
曹年说:“见是没见上,不过那姜氏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个二嫁女,竟然能勾搭上薛成琰这样的顶级权贵,只怕心机很深。”
曹修冷笑:“有的武将世家爱娶嫁过人的女人,也是看重生育能力,能给家族留种。这姜氏我听说嫁人三年都无所出?那可见是媚术了得了。”
“是,儿子不信皇上和薛家长辈会任由她占着薛家长媳的位置。”
曹修挥了挥手:“今年过年,不论是薛家上门拜访还是邀请我们家做客,都不必答应了!除非不让姜氏露面!”
“我们两家几十年的情分是否能延续,就看薛家有没有这份觉悟,那姜氏又有没有这个自知之明了。”
曹束看着父兄,叹了口气,默默退下来。
他从小不在父兄身边长大,学的是君子之道,看不来这些,也觉得父亲本来就做错了。当众殴打官员就罢了,如今竟然要针对一个女子。
以他这些年和薛成琰的交情,在他看来,只怕薛成琰不会让他们如愿的。
……
老太君听说了这事,立马怒了:“我们薛家的门庭,还让他当上主人了?”
老人家难得动了怒,冷冷说:“琮月,你不必理他们!哼,若是他们敢拿乔,便永远别想上薛家的门好了。”
姜琮月回了院子,才终于能坐下歇息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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