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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事情,我没有必要向你解释。”赵寅宇说道。
“陈贤稻真的是你所杀?”李越乾又说道:“你知道的,因为这件事情,华东派对我施加了很大的压力。”
“你让他们来找我便是。”赵寅宇的神情之上挂着无所谓。
“可是,为什么要这样呢?”李越乾很是有些不解:“你完全可以把这件事情推到东洋人或者那几个西方人的身上啊!”
李越乾都想到了这一层,军师自然也想到了。
“因为,做了就是做了,没什么不好承认的。”赵寅宇说完这句话,把筷子一放:“我也该走了,不过你放心,华东派如果要报仇的话,只会针对我一个人,绝对不会迁怒到叶普派的头顶上。”
停顿了一下,老赵又补充了一句:“除了陈贤稻之外,华东派的那些人应该也都算得上是正人君子了。”
“赵叔,我能不能问一下,你当年和陈贤稻结下的是什么仇?”李越乾问道。
老赵没说什么,而是擦了擦嘴,站起身来:“对了,现在的佛门密藏,是谁在看守着?”
“好像国安派了人来,具体我没有过问。”李越乾回答道。
的确,明明这佛门密藏距离叶普岛如此之近,他这个新任掌门却没有过问的资格,说心里不酸是不可能的。
然而,对于李越乾来说,这一处密藏基本上已经姓“苏”了。
“好的,你不过问是对的。”赵寅宇说道:“有些东西,你没能力吃下,就不要吃,不然当心会撑死自己。”
这番话说的挺不客气的,可是,李越乾在知道对方其实是个大佬之后,也不敢还嘴了。
“是的。”李越乾点了点头,不过随后就说道:“可是,赵叔,你也守着这块地方三十年了,为什么你没有去动这些东西呢?”
“留待有缘人,我只是个守护者罢了。”赵寅宇看着李越乾:“有些事情,你不懂。”
你不懂。
李越乾听了这话之后,莫名觉得,老赵所说的“守护者”这三个字虽然听起来比较淡然,但是隐隐有一种暗示的意味在其中。
这好像并不是个简单的名词啊。
老赵此时已经推开包厢门,准备离开了。
“赵叔,你还有什么话要叮嘱我吗?”李越乾问道。
赵寅宇只丢下了四个字:“安分守己。”
当这包厢门被关上之后,李越乾坐在原地,久久不出声。
沉默了很长时间之后,他才自言自语地说道:“安分守己,方能有立锥之地,这江湖,终究是苏锐的江湖啊。”
这是苏锐的江湖。
没错,这一场叶普岛所主办的才俊之战和比武招亲,更像是在为苏锐做嫁衣,把他的名声打的整个江湖世界都知晓了。
风头一时无两。
只要苏锐愿意,并且为之做出一丝丝稍稍的努力,那么,他就将成为华夏江湖世界之中不可超越的传说,乃至传奇。
…………
在一趟北上的列车上,戴着棒球帽的李秦千月正低头看着手机上的新闻,而新闻上的图片,赫然是立在巴托梅乌港的那一尊铜像。
“锐哥,因为你的缘故,我还挺想去普勒尼亚走一走。”李秦千月轻声自言自语。
不过,其实,以李秦千月的姿容,如果去了非洲一些比较落后的地方,那么人身安全真的很成问题。
离开叶普岛一整天了,好像对过去告别了,又好像那些记忆却越来越清楚。
人的情感都是复杂的,无法用具体的形容词来言说。
看着从列车窗外飞速倒退的光影,李秦千月知道,她正在奔向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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