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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滕仲云却像是根本不关心,没有作出丝毫表态。
滕禹曾经尝试去找滕玟说清楚,但是滕玟拒绝见他,下定决心了要和滕禹刺破脸到底。
这一天滕玟处完公司事务准备回家,飞车起飞开到半路,忽的自动驾驶系统中途改变行程,落在了一处空地上。
滕玟惊讶之余是飞车事故,下车正要打电话给客服,忽的见车前走出一人,飞车的灯光照亮了那人俊美的脸。
“二哥?”滕玟不可置信。
“抱歉以这样的方式见面。”滕时站在不远处,白色衬衣外穿着一件深色风衣,晚上的风有凉,风吹起他的衣角,显得他的身子有些单薄,“我想去公司找你,但是一直约不到。”
约不到是因为某人在刻意回避。
滕玟抿了抿嘴,猜测到他的来意,却在看到滕时冻的有些发红的耳尖时还是没忍心置之不,开口问:“什么事?”
滕时从他身后的飞车上拿下一个袋子:“前些日子写好的喜字,没找到机会给你,婚礼就是后天了,需要的话可以贴在门上。”
滕玟接过来。
滕时小时候和靳姥爷学写毛笔字,红纸上的字遒劲有力,正楷的字体比某些书法展出上的作品还要好看,这纸张似乎也不是一般的纸张,拿起来的时候流光异彩,抖动几下还能亮起如海浪般的金色光晕,漂亮极了,看起来像是电子纤维纸,加入了某种科技,不用猜也知道是奚斐然的杰作。
滕玟眼底透出喜爱,珍重地收起来:“谢谢二哥,也谢谢阿然。”
“谢什么。”滕时笑了笑,“祝你们百年好合。”
滕玟把袋子攥在手里,顿了顿道:“二哥,我知道你想要和我说什么,你想让我别和滕禹作对。但是是他不义在前,我只是反击。”
滕时低声说:“他当时并不知情。”
滕玟现在已经听不进去任何有关滕禹的好话,在他眼中滕禹已经十恶不赦,谁劝都不管用,语气又冷硬下来:“那只是你以为。”
滕时心中隐隐作痛,滕玟小时候在穷苦环境长大极度缺乏安全感,最恨的就是别人抢他的东西,而滕仲云安排洪武市的事情,正是精准的戳中了他的痛处,只一件事,就让他对滕禹彻底失去了信任:“阿玟,当初滕禹做洪武的项目,其实是父亲授意的。”
滕玟冷笑,根本不信:“父亲出于什么目的?为了让我们反目成仇?”
滕时的指尖刺入掌心。
“二哥,你一直以来都觉得父亲在操纵我们,但我从来不这么觉得,”滕玟仰起头笃定道,“父亲是在培养我们,我能成长到现在都是父亲的恩惠。”
小时候是父亲把他从贫民窟带出来,又是父亲让他进入了滕氏集团权力中心,给了他一切。
“我和滕禹反目是我们自己的问题,和父亲无关,你也不要帮滕禹甩锅。”滕玟盖棺定论。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本以为被滕仲云洗脑最严重的是滕禹,但实际上却是滕玟。
滕时还想说什么,滕玟已经不想再听下去。
“我有我自己的判断。”滕玟厌倦地摆手,转身向着飞车走去,“谢谢你的福字,后天婚礼上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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