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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崇景,起码自己能一直关注着。
滕时看向窗外的万家灯火:“我可以帮他找到一家最合适的,让他隐姓埋名,过平静的生活。”
***
崇景的凌晨,路上已经没有什么车了,只有金色的路灯绵延向前,勾勒出城市的大街小巷的脉络形状。
飞机越过漆黑的城市上空,在城郊的停机坪落下,舱门打开。
祁南槿先站起来,对滕时伸出手:“抱了那么久累死了吧,把孩子给我,让手下来抱吧。”
滕时的确腿都被压麻了,把奚斐然举起来递给他。
这么晚早就过了奚斐然日常睡觉的时间,更何况今天经历了那么多,人早就已经精疲力尽地睡熟了。
从滕时的身边被抱走的时候垂着头,一点反应也没有。
祁南槿也没抱过小孩,僵硬的卡住奚斐然腋下,胳膊伸得笔直,仿佛奚斐然是什么洪水猛兽,转身递给手下。
“小心点抱,别把人吵醒了。”祁南槿嘱咐道,“这小子咬人。”然后他回过头来看滕时,“阿时,我们……”
他的话音忽的卡在嘴里,只见滕时坐在椅子上,修长的手指死死抓住椅子扶手,脸色惨白得和纸一样,微微喘息着弯下了腰。
祁南槿:“阿时!?”
胃里传来阵阵反胃感,然而很快又被剧烈的心慌感掩盖,翻涌的不适让滕时眼前发黑,豆大的汗珠瞬间渗了出来,几乎看不清东西。
是低血糖。
滕时立刻就意识到这是什么反应。
上辈子自己被禁足的最后一天,就因为低血糖被送进了医院。
可这辈子自己明明已经改变了过程,为什么最后还是会低血糖?
耳朵里尖锐的耳鸣渐渐加大,滕时瞬间就听不清周围的声音了。
难道可以被改变的只有过程,结果是注定的?
祁南槿猛地扑上去,在滕时倒下的前一刻冲过去一把接住了他。
滕时整个人软得像是一汪水,头都抬不起来。
祁南槿瞬间冷汗也跟着下来了。
这小半天就顾着奚家的事情了,竟然忘了滕时已经连续好久都没有吃上饭!
别人或许没什么,但是滕时这体质从小就有这毛病,再加上前几天一直在绝食已经濒临极限,哪里还受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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