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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什么都没说,却仿佛什么都说了。
后背上的温度仿佛触动了某种情绪的开关,奚斐然眼眶忽的就红了,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了下来,一头埋进了滕时的胸口里:“呜呜呜……”
委屈,害怕,担忧……惊心动魄的一切终于过去,属于孩子的情绪本能终于冲破压制翻涌了上来。
奚斐然号啕大哭:“我以为你要死了!!”
没人知道他第一眼看见被绑在电击椅上的滕时的时候有多害怕,他本以为他和滕时认识不过短短那么些天,自己根本不在意,却在那一刻清楚的意识到,滕时已经在自己心里占据了一定程度的分量。
或许是因为,自己只有他了。
啪叽啪叽乱滚带爬,举着手机手电筒踩着水跑下来的祁南槿一冲进来,就听到这么一句。
“嘿!说什么呢小乌鸦嘴!滕时起码活到一百五!”祁南槿一把揪住奚斐然的后脖领子,把他从自己“永远的大老婆”身上拎了下去。
“阿时!阿时你怎么样!”
滕时乌黑浓密的睫毛向上掀起,虽然虚弱,但眼神中刀子一样的锋利还是刷刷刷地把祁南槿的小心脏削成了肉片。
祁南槿虚弱道:“我当时,我真的不是故意……”
“挂我电话的男人是会被拉黑的,”滕时闷闷地咳嗽了两声,“你已经被剔出我的后宫预备役了,渣男槿……”
祁南槿踉跄地扶住电击床,感觉自己的人生都灰暗了。
滕时艰难地向他伸出一只胳膊:“不过现在,破例恩准你背我出去……”
说是背,但是祁南槿哪里让被电击之后的滕时再被自己的脊梁骨硌着,一个公主抱就把滕时抱了起来。
奚斐然被祁南槿自动忽略。
配合默契的小伙伴什么的,在大老婆面前算个蛋!
地下室的水平面还在以缓慢的速度上升,祁南槿和奚斐然趟着水走向楼梯,一路上看见院长和护工们都在水里抽搐。
“自作孽不可活,”祁南槿嗤了一声绕过他们,“在监狱里过下半辈子吧。”
滕时没有说话,本就大病初愈的身体哪里经得住折磨,肾上腺素消减下去,他又开始发起烧来。
三人沿着地下室楼梯走向一层,远远的就听见外面好多汽车急刹的声音。
奚斐然:“好像是你叫的后援来了。”
祁南槿直咬后槽牙:“妈的要不是阿时想出电击的办法,等后援来了人都凉透了!”
不过这里确实太偏僻了,多亏了沈哥的那把枪,自己和奚斐然才能坚持到现在。
也多亏了福利院的孩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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