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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世界上真的存在所谓的预知梦吗?
会不会还有其他原因,比如,在公司内部安插探子?
“滕时的心思远比你想象的要深沉得多。”
滕仲云的话幽幽地在耳畔回响。
“在你无知无觉的时候,他的手已经伸到了足够深的地方。你如果把他当成一个小孩,将来就会输得很惨,生意场上永远没有亲情,利益足以动摇一切。”
“滕禹,你是我最看好的孩子,你的一切都是我给的,我也知道你能做到的最好,别那么天真,别让我失望。”
滕禹强行压下了这些想法。
如果不是滕时的提醒,任意一个雷在日后爆掉,都会对他产生巨大的影响。
如果滕时真的像滕仲云说的一样心思深沉想要对自己不利,他就不会告诉自己这些。
滕时不会害自己的。
滕禹这么坚定的想着,可滕仲云潜移默化的洗脑早已在他心里埋下了怀疑的种子。
他感觉自己陷入了矛盾的漩涡,上方是父亲凝望的目光,下方是滕时浅淡的微笑,两方力量同时作用起来,快把他撕裂了。
“谢谢。”滕禹的声音有些艰涩,“如果没有你提醒,我会吃大亏,这次是我欠你的。”
“兄弟之间说这些干什么,我们是一家人,我不帮你帮谁?”滕时笑笑。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滕禹的心脏仿佛被一股暖流轻轻抚过,心情却又更复杂了几分。
滕时当然知道他的纠结。
滕仲云对滕禹的洗脑太根深蒂固,上辈子滕禹到后期几乎成了第二个滕仲云。
即便滕禹心底里在意着自己,也抵不过他对他对滕仲云的服从。
滕时心知肚明,这辈子如果要彻底避免兄弟反目,一定要让滕禹对自己的感情,多于他对滕仲云的。
“对了。”滕时看向他的手臂担忧道,“哥,你被滕仲云家法打出来的伤好些了吗?”
“没什么事,都是皮外伤。”滕禹下意识缩了一下。
滕时却不由分说轻轻抓住他的手腕,撸起他的袖子,左右查看了一下他手臂上的伤口,心疼得叹了口气:“如果不是你昨天帮我挡酒,今天我肯定爬不起来。不过你的伤口还没好彻底,近期还是不要喝了。”
滕禹这辈子受过不少伤,但自从母亲去世后,再重的伤痛他也从来不显露出来,一是觉得男人不至于这么矫情,二是即便他矫情,也没有人在意。
他没想到滕时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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