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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儒在去温候府的路上,被黄鹤拦住了。
“这么巧啊,李先生,在这里遇到你了。”黄鹤走上前,一把拉住了李儒。
李儒拿眼睛上下打量着黄鹤,好半天,说:“你就是温侯所说的能预知未来的方士?”
“李先生不信?”黄鹤说,“要不我给先生算一卦。”
“我不信命。”
“先生,此言差矣。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黄鹤冲李儒似笑非笑的说,“就像我在这里遇到了先生,便是命中注定之事。”
“我不会算命,但我知道你在这里已经等我好久了。”李儒说,“你的那些伎俩我早就用过了。”
黄鹤笑了笑,没有反驳。
的确,黄鹤在这里等李儒好久了。黄鹤不知道李儒啥时候出现,但他知道,李儒一定会出现。在董卓阵营中,李儒是那个最聪明的人。虽然,黄鹤的计策没有破绽,但黄鹤知道,李儒一定能发觉其中的异常。
所以,要想让计划顺利的实施,首先要解决的人就是李儒。
“咱们能借一步说话吗?”黄鹤说。
“这是长安,天子脚下。哪里都可以说话,何必借一步。”李儒说,“你若是没有要紧的事情,我告辞了。”
李儒侧身让过黄鹤。
黄鹤看着李儒的背影,说:“先生难道不考虑自己的性命吗?”
李儒停住。
黄鹤走过去,拉着李儒的胳膊,说:“先生,咱们还是借一步说话吧。”
由不得李儒反抗,黄鹤拉着李儒进了一个酒肆。角落处有一个空位,黄鹤拉着李儒坐在了角落处。
“你就不怕我把你的阴谋告诉给相国吗?”李儒问。
“先生这话我就不懂了。”黄鹤说,“光天化日之下,我能有什么阴谋呢?”
“你靠近温侯,无非是要从中挑拨离间。”李儒说,“我若是没有说错,那个新进相国府的那个女子,怕也是你的人。”
“先生高看我了。”黄鹤说,“正如先生所说,我是个方士。方士求名逐利而已。我跟着温侯,温侯发达了,我自然也就发达了。而温侯能否发达,是靠相国。归根结底,我还要仰仗相国的鼻系呢。先生说我挑拨温侯和相国的关系,是无理之言。”
“你不承认没关系。只要你有行动就一定会露出马脚。等我找到你的破绽,我绝不手软。”
“先生恐怕等不了那一天了。”
“你威胁我?”
“不。我是算命先生,通过先生的面相,我算出先生在不远的将来必有一场大难。如果先生不按照我的话去做,这场大难会要了先生的性命。”
“终于说实话了。”李儒大笑道,“说吧,你要我做什么?”
“先生命中犯水。而长安太过干燥,属火。水火不容,我若是没有说错,自从先生跟着相国来到长安后,先生的运气一直都很差吧。”
“接着说。”李儒不露声色的说。
“先生若想躲过这场劫难,现在就走。离开长安,三个月后,等劫运走了,先生再回来。”
“我走了。就没有人看出你的阴谋了。这样,你就可以让温侯和相国相残,你和你背后的那些人就渔翁得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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