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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婪。
又恶劣。
无惨在他的软磨硬泡之下,最终答应了他的申请。
给了他一个可以出去玩的机会,但相应的,他不能真的只是去外面玩,也要真正的去掌握属于他的血鬼术。
一切听起来不错,除了无惨直到要挪窝的前一天,才告诉凛光,他的新监护人叫玉壶。
————
“你不是很喜欢那些壶吗。”
无惨的语气轻描淡写,甚至有几分理直气壮的意味。而被冠上主观评价的男孩儿却显然不这么认为。
“那是另一回事。”
男孩儿已经和无惨记忆中最初的样子有了不小的区别,就如同他所认为的那样,小哑巴早就变成了小喇叭,而小喇叭在半天狗那儿又被放纵成了叼着小喇叭的小野狗。
即使因为家长就在身边而不敢大声嚷嚷,却依然要故意把小喇叭乒乒乓乓的摔在地上,用幼稚却有效的方式吸引大人的注意力,并表达自己的不满。
喇叭是无形的,代替喇叭吸引无惨注意的东西是有形的。
咚的一声。
在短暂寂静的房屋里清晰可闻,连翻报纸的声音都晚了一步才响起。
也许这是脑袋,又或者是肩膀,只凭借露在外面的半截身体是难以判断壶里具体的情况的。无惨不着痕迹的将视线分过去,凛光挂在壶外的半截身体卡顿了一会儿,才慢腾腾的开始挪动,他也许正在里面有限的空间内调整着自己的身体。
最终,那双腿成功的被带进壶里,看不见,但无惨几乎能设想出凛光是以怎样别扭的姿势在那只壶里待着的。
男孩儿之前就不小心的掉进壶里,并且还在里面实实在在的睡着了,若非无惨正好要去挪开那只壶腾出桌子,怕是都难以注意到壶里还有个男孩儿。
而那时候,那只壶里的男孩儿就像是没有骨头一样,以一个别扭的姿势折叠着,双腿完全压在上身,蜷缩着卡在壶里,保持着平稳的呼吸,睡得正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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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定就是因为凛光从没注意过这些,才会把脑袋磕坏了的。
“所以你是不喜欢他吗。”
很自然的询问。
“不是。”
男孩儿声音在有限的空间内反复回响,最终传出来的声音就显得闷沉沉的。
凛光当然不会讨厌玉壶,不止因为他是鬼。无惨听得出,而就算不去听,他也看得出,男孩儿只是因为他擅自做出了决定,并未与他探讨,也并未提前告知他而在闹小情绪罢了。
虽然这其中其实并没有差别,探讨,提前告知,和最后直接下命令,其实没有差别。
但没关系,无伤大雅的小情绪罢了,偶尔一次,倒也有趣。
“我只是以为,至少会是我认识的鬼。”
“相处之后就会认识了。。。。。。和不熟悉的鬼之间,你不是很难建立联系吗,趁现在去熟悉熟悉没什么坏处,亲身实践永远是获取所需最有效的渠道。”
正如凛光一直所坚信的那样,无惨的每一个决定之后,都存在着他认为合理的理由,这之中当然也包括对于他的安排。
无惨说的很有道理,毋庸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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