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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杨培风忽然一怔,“你会喝酒吧?”
“会一点。”黑袍剑客微微点头。
“那就别喝,老王的酒,掺水了的。当然,最怕的是……你懂的。如果遭遇不测,来书楼。”关于这个安排,杨培风认真思虑过。
那天深夜,他替两人拦下吴郴等追兵,甚至垫付杏林堂的出诊费,于情于理,江不庭都该出面,去和乐氏讲讲道理。
当然,无事发生最好。
杨培风看向他,“话就这么说定了?”
“一言为定!”
“杨培风先走。姓江的小娃留下,我有话单独与你说。”
守阁人下逐客令。
杨培风撑了个懒腰,也不磨蹭,独自下楼。
陆氏兄妹已等候多时。
刚过正午,前前后后,在书楼花费近三个时辰。
“怎样,有收获吗?”陆健迫不及待问出口。
陆禾踮着脚,向书楼深处张望:“那个人呢?”
杨培风随口道:“还在练剑吧,不管他。陆健,你字写的不错,回头将东西再抄录一份给我。”
“给他的?”陆健脱口而出,又见对方神色,便知此事已无回旋余地,唉声叹气道:“好,你说了算。”
本来刚写得手酸就很烦人!
杨培风掐断这个话茬,“走吧。”
“去哪?”陆健眉头微蹙,二哥变得不一样了,说不出的感觉。
杨培风一脸严肃道:“你要赖账?”
他可记得清清楚楚,江不庭欠的刚刚已经一笔勾销。至于陆探花,与自己有亲嘛,勉为其难,将那条小命儿折算成十坛陈酿松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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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探花后知后觉,心思活络起来,弯腰伸手道:“杨公大驾,请!”
“臭德行。”杨培风暗自啐了一口。
出了书楼。
杨培风拍了拍身上灰尘,头也不回地离开。
陆禾仍沉浸在玄妙的感悟中,茫然地跟上两人脚步,下了台阶,才想起大门尚未关上。她火急火燎转身,谁知刚抬起一条腿,就听“砰”的一声响动,大门自行关闭。
和她刚来书楼时的说法,如出一辙的场景。
她惊愕道:“活神仙!”
“你是真呆还是假呆?若非二哥大驾,老前辈都不待搭理咱们的。”陆健欲哭无泪。
遥想上次来这里,他还离得老远,就被守阁人呵斥。
探花郎?
狗屁不是!
杨培风看着挺穷,但在某种意义上,又地位超然。
三人走到木奴丰时,杨培风放缓脚步,眼神飘忽不定,“你们先去,我换洗好衣衫就来。”
不给兄妹俩说话的机会,他进了屋,便将大门关上。
屋后,有一口他与老王共用的水井,没费什么功夫,便将浴桶打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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