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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早已离开的纪望舒,迷恋的捧着罗盘,跟着罗盘的方位走。
“哎!姑娘!看路看路!”左侧卖菜的大娘突然朝纪望舒喊道,纪望舒抬起头就望见一匹发狂的马正朝她踢来。
“啊——!”在路上的人们都害怕的大叫起来,有些紧闭双眼,怕看到纪望舒被踩的惨状。
而当事人纪望舒着呆愣的看着那来人飞身上马,拉住那马的缰绳,制止了接下来的事情的发生。
也在同一时间,她被别人拉到安全的位置上。
“季北城,”纪望舒看着马背上神色不好的人,后者听见有人叫她,转头望去,惊讶道:“纪望舒?”
随即往四周扫视了一眼,一无所获后,也无太多情绪,说道:“抱歉!马不知怎么了,没伤到你吧!”
原本正在队里忙活的季北城听见队里有人说跑了一只马,想到离队最近的东街,紧忙奔来带回马。
纪望舒摇摇头,谢过季北城,就目送着她离开了。
“怎么?吓傻了。”一道平静的声音传到纪望舒耳边,当下记起拉走自己的人,看着她说道:“多谢!”
只是一眼,却睁大了眼。
拉走自己的人比她高半个头,戴着白纱的斗笠此刻被她掀开。
入眼的是一张温润的容颜,很少见的形眉下,是一双如古井般平静幽深的眼眸。小巧的鼻下,是枫叶色的微微弯起的唇。
露在斗笠外的头发用土黄色的发带盘成个有些松散的丸子。斗笠里,额前留了两缕到眼的碎发,额上玉色的额坠随着她的晃动而晃动。白衣外是土黄色的大袖,腰间还环着银质的腰带,那腰带上垂下的六条带不同颜色玉环的链子压住与随风而动的裙摆。
此刻,纪望舒终于找到可以配得上那些温润如玉,清贵高雅,清风明月,神圣不可侵犯等巴拉巴拉的词的人了。
那人看着她手中的罗盘,轻声道:“八月算子,天机道人。”
什么八月算子?现在是十月啊!
算子……看着罗盘,纪望舒有些不确定的想,是指自己吗?那天机道人又是什么?
一肚子疑问的纪望舒看着她,她却道:“既来之则安之,北城的三月,记得躲好,”说完,便不见踪影,留着更加疑惑的纪望舒在那里站着。
绞尽脑汁在想那位的话,纪望舒有种是不是她知道自己不是这里的人的感觉。
看着一驾华丽的马车经过,纪望舒收回那些不太可能的想法,“哎呀!烦死了,懒得想,回府再说。”然后,又神神叨叨的抱着罗盘走了。
而那驾华丽的马车里,此刻正坐着两个人。
一位是季北城,一位是那位仙风道骨的人。
那位季北城看着仙风道骨的人,说道:“大人办完事了?”
仙风道骨的白忆篱脱下斗笠,点点头,有些疲惫道:“嗯!有几个常间的人误闯祖宅,我和雨施姜想方设法的给他们洗脑,说这是在拍戏,我们在玩之类的。
生怕他们出去后说些什么。
一月,今天多谢了,如果没有你,我还不一定能脱身呢!”
一月脱下季北城的面具,露出一张木讷的脸,“这是我应该做的。大人现在要回王宫还是队里。”
“回王宫吧!我眯一会,到了叫我,”说完,便昏昏的闭上了眼。
傍晚的王城烟火气十足,慢悠悠转醒的白忆篱安静的靠在车壁上,看着马车从王城驶入王宫,再到公主殿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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