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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都下地狱（第2页）

对不起？

温澄不知自己该哭还是该笑，他是在为他的新女友，跟自己道歉？

还是在为他自己，跟自己道歉？

温澄感觉自己有些喘不过气。

程为易靠近温澄，低着头，他害怕温澄转身后，突如其来的对视：“温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温澄觉得自己莫名有些头疼，时隔一个月，他们终于迎来了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对话。

温澄苦笑，她是觉得委屈的，从一开始，到最后结束，她都是被动的人。一直以来都是，他想在一起，他忙着工作，他要分手。

而自己只是被动的，接受他的爱，或者接受他的不爱。

她忍不住哽咽：“你不用说对不起，我也不会原谅你的！”

程为易眼睛里的光暗了下来：“温澄。。。”

可他觉得心里突然好受一点，比起那个毫不在意他的温澄，他突然觉得这样的温澄，反而让他觉得自己在她面前，又活了过来。

温澄简直想捂住耳朵，这样的纠缠，只会让她身心俱疲。

她转过头来，毫不客气地逼问：“其实我觉得好奇，你叫住我，是想说什么？可问题是，你能说什么呢？”

程为易拧着眉毛，心里也不清不楚地有些疼。

他能说什么呢？

说自己看着她走过，就忍不住想要靠近？

他要怎么解释自己的犹豫不决，怎么解释自己的朝三暮四。

如今他的做法，不过是在伤害她的路上，买了一束玫瑰。

程为易张了张口，却还是没发出声。

温澄眼尖地看见门缝被阴影覆盖，她突然抬头对着程为易笑，笑得像一只要做坏事的小狐狸：“那么，大家都下地狱好了。”

温澄快步向前，伸手抱住程为易，程为易出于本能地环住温澄。

程为易永远是这样，善良温暖，且多情。他一定会接住这个拥抱，不管这个拥抱代表了什么，或者什么都不代表。

门把手转动，门被打开，然后传来一声尖厉的尖叫。

李慢慢的声音从后方传来：“你们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