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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凌锁立马往后退,摸到床头的烟灰缸,紧紧握在手里。
负隅顽抗,弱小又可笑,男人冷笑:“蔻里的口味变了。”
男人走后,门又被锁上。
为了保持体力,姚凌锁晚上喝了一盒没有开封的牛奶,她把烟灰缸藏在枕头下面,和衣躺下。她快两天没合眼,半夜后,精神撑不住,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突然,门锁被扭动。
姚凌锁立刻睁开眼,手摸到枕头下:“谁?”
“我。”
蔻里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了,在深夜,在一片漆黑里。
姚凌锁不知道要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劫后余生不够贴切,像从一张密不透风的网里,掉进了一个有活动空间的笼子里,她能动了,但只能伸出手,只能抓住笼子外面的人。
窗户没关,蔻里一头银发飞扬,嘴角挂着笑:“是不是像做梦?”
是,像噩梦。
蔻里用一块布蒙住姚凌锁的眼睛,手绕到后面,打了一个结,动作很轻,他没有讲帝国话,说外语时,吐字慢慢悠悠,嗓音低沉,有种蛊惑人心的魔力:“闭上眼,睡吧,继续做梦。”
姚凌锁非常生气,头一次产生了打人的念头,但还没摸到烟灰缸,就被蔻里摁进了怀里,她伸手去扯眼睛上的布条。
蔻里贴近她耳边说:“不该看的,我劝你别看。”
很温柔的警告。
姚凌锁放弃了,双手垂下,因为看不见,听力更敏感,走廊有打斗的声音,还有呻吟闷哼声。
“把这里处理干净。”
梅路留下来善后。
蔻里揽着女孩单薄的肩,上了电梯。
出了酒店,有风声,有车水马龙的声音,姚凌锁知道已经出来了,摘了眼睛上的布条。她的眼睛被光猛得刺了一下,等适应后,抬起脚,踹了蔻里一脚。
她性子太软、太温柔了,踹人都像挠痒痒。
“都怪你,坏人。”
若是别的女人骂男人坏,那一定是在撒娇。但姚凌锁不是,她的世界黑白分明,善恶有界,她家教极严,不会骂粗,说不出脏话,骂一个人坏,那是最重的话,是真的在批评、控诉——坏。
***
兔子遇到狼,黑与白的碰撞。
蔻里的话只能信三分,不能再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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