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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依眼睛一瞪,“你说谁傻瓜,我不理你了。”
她往前走去,这里还是江边,冷风习习,但好像也没那么冷了。
聂粲把她拽回来,握住她冰凉的手,心里像被刀子割了一下。
“姜依。”
“我真的没生气。”
他又没有分身,不可能二十四小时在她身边。
她也不是三岁小孩,没一点自保能力。
宝马车是阿光在开,不紧不慢的跟着。
“我生气,我准备的烛光晚餐泡汤了。”聂粲把她的皮箱扔车上,回头还握住她的手,摩挲她的中指,这里本该戴上他送的戒指。
姜依这才想起他刚才鬼鬼祟祟的去餐厅,原来是为准备晚餐,心里软了一软,往前面看一眼,不远就是下九路,“我带你去吃更好吃的。”
刚才出租车快,已经走出快两公里,所以走过去就行。
穗城的夜生活才开始,下九路车水马龙,到处都是大排档,小吃摊子,姜依找到前世吃过的那家有名的啫啫煲。
小桌子很简陋,还有没收拾的碗筷,地上也很脏,客人们吃得热火朝天。
“不习惯吧。”
店家出来,看见西装革履英俊矜贵的男人和漂亮的姑娘,赶紧拿过碗筷,抹布往桌子上一擦,搞定,“抱歉,今天客人太多了,吃什么?”
“一份啫肥肠,一份腰花,再来一支啤酒。”
聂粲坐下,看对面笑意盈盈的姑娘,心里是难以名状的郁躁,“我以前也来这吃过。”
“真的?看不出来东山大少爷会来这种地方。”姜依揶揄道。
忽然想到沈珏说的,他以前很叛逆,用各种方式对抗父亲,想引起关注,心里五味杂陈,笑着说:“那你肯定吃过对面街那家双皮奶,一会带你去吃。”
“行。”
相对无言几秒。
聂粲的视线一刻都没离开过她,“姓沈的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除了隐瞒他对抗父亲那段,姜依几乎把沈珏的原话说了一遍。
“总的来说,就是我黑历史太多,你的家人不同意我们在一起。”
聂粲冷嗤,“她说的不算,不管是关于你,还是关于我父亲和奶奶的看法,她说的都是假的,你不要在乎。”
“我没在乎。”姜依低头吃菜。
聂粲抬起她的下巴,眸色很沉,“小骗子。那些事交给我就行,现在我还是这句话。”
姜依瞥了他一眼,“快吃吧,冷了就不好吃了。”
吃过啫啫煲又去吃了牛杂,还去吃了双皮奶,最后姜依兜着肚子才能走路,聂粲把她塞上车,让阿光开去人民路。
“我想回我定的那家宾馆。”姜依庆幸给自已预留了一个房间。
聂粲握着她的手稍微用了力,“行,那我跟你一起。”
姜依笑他,“你有五星级的大套房和大屋不住,住我这会睡不好。”
“你不在我更睡不好。”他指了指自已的眼下,声音闷闷,“看到没有,这就是证据。”
一路上,他的手都没松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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