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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慕夭?
陆喻舟脸色极差,也没了耐性,冷声问道:“你说什么?”
在汴京,与慕夭有感情纠葛的人只听说过陆喻舟一人,两人与明越帝姬的传闻能写成话本子,搬到戏台上去演了。。。。。。
想起慕夭光洁的手臂,宝珊心有愧疚,“奴婢不想再陪主子做假戏了。”
头一次被婢子拂了脸面,骨子里高傲的世子爷哪能一而再的忍受,听她这般说,冷笑一声,“走吧。”
与其在这儿浪费精力,还不如多批阅几份公牍,陆喻舟不再看她,也没有问她为何忽然疏远自己,执起狼毫低头书写,面色沉得能滴水。
打成目的,宝珊转身就走,背影决绝,毫不拖泥带水。
直到门口没了那道倩影,陆喻舟才抬起头,将狼毫狠狠掷在书案上,笔头上的墨水染脏了折子。
“来人。”
李妈妈匆忙跑进来,“老奴在。”
“把慕夭叫来。”
适才见宝珊负气离开,这会儿见到气闷的世子,李妈妈意识到什么,福福身子,转身跑了出去。
看来,两人吵架了。
李妈妈不禁佩服起宝珊,竟能把城府深沉的世子爷气成这样。
经过盘问慕夭,陆喻舟也没弄明白宝珊忽然冷了态度的原因,却又拉不下脸面去问,两人僵持了数日,这期间,宝珊住在偏房与李妈妈挤在一块,不是她想赖在梅织苑,而是没地方可去。
这日傍晚,昔日国子监的几位同窗来府上做客,陆喻舟在花园的琴喜阁招待了他们,几人把酒言欢、吟诗作赋。
年少便相识的几人闹得厉害,酒过三巡,更是喝倒了一半来客,只有陆喻舟一人还算清醒,他衔着酒觞,走到露天的挑廊上,俯瞰花园的景色。
一名友人摇摇晃晃地走到他身边,喷着酒气问道:“哥几个可都听说了,你小子金屋藏娇,把明越帝姬气得直发疯。”
陆喻舟与之碰杯,淡淡道:“那么嘴碎作甚,喝。”
友人们想让陆喻舟把“娇娇”叫过来,一睹芳容,陆喻舟嫌他们喝多了,不予理睬,可架不住一晚上的起哄,也可能是出于其他心理,还真就遣人去传宝珊了。
抵不住世子爷的威严,宝珊不情不愿地来到花园,刚步入月亮门,就在公子哥们的口哨声吓到。
“子均,你竟然藏了这么一个大美人,怎么,打算收为通房?”
“你小子艳福不浅啊。”
“愣着作甚?快把美人请上来啊。”
几人中,有的功成名就,有的继续吃家里的老本,成了汴京的纨绔,可不管怎样,他们是陆喻舟年少时的玩伴,陆喻舟对他们的忍耐力高于旁人。
见他迟迟不动作,几人又开始七嘴八舌地起哄。
陆喻舟倚在栏杆上,朝宝珊抬下手,宝珊低眉顺目地步上二楼旋梯。
几人一拥而上,将宝珊团团围住,倒是没有言语和动作上的僭越,只是想要油嘴滑舌地夸赞几句,毕竟是朋友的女人,不可觊觎。
宝珊怔得脸白,僵着身子不敢动弹。
陆喻舟背靠栏杆,懒懒看着玩闹的一群人,没有要插手的意思。
宝珊心情清楚,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卑微的婢女,在世家豪门中,婢女是可以互相送人的,现实就是这般残酷,她能指望他什么?
他们二人,一个不开口求助,一个不主动解围,似乎较上了心劲儿。
可宝珊长得实在貌美,一个喝得烂醉的纨绔子闹不清状况,一见有美人“上门”,还以为自己身处教坊司,醉醺醺地伸手揽住了宝珊的肩头,“唔。。。美人,今晚跟爷走。”
宝珊颤着身子推他胸膛,“公子醉了。”
纨绔子笑笑,“醉了才好办。。。呃。。。”
办事的“事”还未说出口,左腿挨了重重一脚,噗通跪在了地上。
见状,众人酒醒一半,不可置信地看着动手伤人的世子爷。
陆喻舟把宝珊拽进怀里,漠然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友人,淡淡道:“酒醒了就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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