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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爹的当然要以身作则,怎能言语不实。”他顿了一下,左手搭在了染霜的肩上,“我的乖女儿既拿了前三甲,我定是也要说到做到的——宝贝女儿,来,见过你的,我想想,是该喊妈还是喊爹?”
饶是墓幺幺觉得自己已是波澜不惊,可还是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指着染霜说:“我靠!”
汪若戟有些不悦地直起身来,和暖的眸里俱是笑意。“幺幺,爹怎么说的,不能骂人。”
……
墓幺幺傻眼了。
“你意思,你娶了染霜?”
“喜酒可还好喝?喜宴可还满意?”汪若戟只笑。
“你…………染霜,你同意了?这是我爹,男人!!!货真价实的男人!!你他妈喜欢男人???”墓幺幺激动的有些无法言语。
她承认,她激动坏了。
毕竟,她他妈本来是连汪若戟说话不算话之后好好坑他一票大的——这下,坑个屁啊?
汪若戟笑的开心极了,可墓幺幺一点都不开心。
“爹,你是不是有点过分了。你刚才还说这是我看上的男人——这你自己娶回家了,传出去你不嫌丢脸啊?你不怕人背后戳你脊梁骨啊?你说你娶个男人算了,你还抢自己闺女的,这算个什么事儿?”墓幺幺是想尽了办法挤兑汪若戟,可他似一口万年的老钟,连响都不带响一声地,倒是直起了身走到她身边,笑眼如丝。“我赌不会有人敢说一个不字,幺幺,你还要和我赌吗?”
“赌……你大爷。”墓幺幺气极,愤恨不已地看着汪若戟,半饷颓丧地坐在了椅子上,一脸无法消化地盯着对面的染霜,喃喃道,“爹,算你狠。”
汪若戟的笑声不能更苏爽。
可作为被娶的那个男人,染霜从汪若戟走到他身边开始身体就是一直僵硬如木,身边冷漠的寒气几乎快要凝成实质,肉眼可见地他身边的桌椅碗筷俱是蒙上了一层又一层的寒霜冰凌,房间里的气温也陡然下降了数个度。可他却一直没有辩驳,也没有说些什么,只是最后在墓幺幺那种别扭的眼神里再也坐不下去了一样,猛地站了起来,话也不说扭头就走。
良久。
待到染霜的身影消失不见了很久,墓幺幺脸上的震惊和玩味像是一层甲壳,慢慢地碎裂褪去。她眨了两下眼,灵动的碧眸渐渐变得深邃而阴暗,随着她眼角的图腾渐渐扭动出一种诡异阴森的气息。她又拿出手里刚才收起的貔貅,放在了桌子上,以手撑面,半侧着脸盯着貔貅的眼睛看着说:“汪若戟,你和染霜达成了什么协议。”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吗?”汪若戟秉着一盏紫砂,鼻翼轻吸,半眯着眼睛体着壶嘴里慢腾腾氤起的茶雾。
“也是,没什么关系。好奇而已。”她想了想,莞尔。“本来还想坑你一票大的,没想到竟是让你躲了过去。不过既是我坑不了你,你也知道你先前还答应过我,青藤试之后为了让我成为第二个你,会送我一程。现在,我如约了,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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