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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布呢?”林晧然对着那大虾弯曲的中段,便是一口咬了下去,顿时是满嘴的肉香。
谷青峰却是摇头:“好的染方,千金难求!”
“若是这样的话,你觉得染料如何!”林晧然将壳吐出,咀嚼着嘴里的虾肉望着他道。
谷青峰看着这人嘴里吃个不停,显得心思不在他的事情上,正欲要放弃希望时,却仿佛有一道闪电从脑海闪过。
“染料?”他习惯性地复述道。
林晧然将甜美的虾肉咽下,便是认真地说道:“咱石城有很多的染料植物,完全可以依托电台港,将染料的原材料住广州府那边销售!你可以在广州府建一个作坊生产染料,也可以直接将原料卖给染料作坊。”
“那边会要吗?”谷青峰迟疑地问道。
“怎么不要?”林晧然却是冷哼一声,便是一本正经地分析道:“先前你不是骂黄指挥使已经上书朝廷,希望将澳门划给佛朗机人居住吗?若是这事成了的话,以后佛朗机人肯定会长期在广州府那边采购布料,而因为产业带动的关系,纺织业会在广州府慢慢成型,这自然会加剧对染料的需求!”
“加剧对染料的需求?”谷青峰嘀咕了一句,似乎还有些不明白的样子。
“假如生产一百匹布要十桶料,那生产一千桶就会需要一百桶料,所以佛朗机人要的布越多,那作坊便会需要更多的染料,你的染料原料到时还怕卖不出去?”林晧然解释了这个简单的经济原理。
谷青峰听完后,便是恍然大悟,站起来冲着林晧然又是行礼道:“林兄这席话,令在下受益匪浅,在此谢过了!”
江荣华脸露异样,扭头认真地打量起这个同窗来了,这货失忆还当真变得不一样了。
吃过饭,三人正欲回客栈休息。
经过二楼大堂时,却是传来了一个声音:“这不是石城县的几个大才吗?听说你们的案首来了,却不知在不在这里呢?”
林晧然看到坐在桌间的郑世杰,却没想到这人如此阴魂不散,还不待他吭声,谷青峰却是怒道:“来不来与你何干,休要猖狂!”
“我不是为你们石城学子抱不平吗?”郑世杰脸上带着虚假的微笑,手上的扇子轻轻扇动接着道:“却是好笑,给一个书呆子做了案首,难道你们石城除了江月白,就再无人乎?”
“林兄做为案首,我心服口服!”赵东城却是站出来,表明了立场。
郑世杰的嘴角却是微微翘起,合扰扇子指着这边打击道:“长亭外,古道边,一行白鹜上青天,你也心服口服吗?”
“这诗文能证明什么?真就能代表无才了?”江荣华却是出言,对这人相当的不喜。
郑世杰却又是冷哼一声,挥动扇子望着江荣华说道:“既便是四书五经,他的水平怕不过如此吧!江荣华,这个案首别人猜不到,你难道不知是怎么来的吗?”
谷青峰和赵东城都扭头望了江荣华一眼。
江荣华却是明白,这人显然认为是那个人的影响力,但却是板着脸道:“肖知县是光明磊落之人,这次县试公道得紧!”
“公正!公正便不会选出一个书呆子,呵呵!”郑世杰却是不相信他的说辞,却是觉得如他堂弟猜测的那般,这案首是肖知县在给那人卖情份。
林晧然这时站了出来,望着他冷冷地说道:“希望这话你能留着,待到府试过后,你还敢用这个说辞来议论我!”
“我有何不敢!”郑世杰倨傲地说道。
“我且记住了,大家给我作个证,告辞!”林晧然拱手,便是带人离开,倒是期待这货最后将知府给得罪,那就真的可喜可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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