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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有事——”
喻青这才反应过来,回想起刚刚明子谦那瞳孔深处的震惊与惊悚,她又有种不详的预感了。
一刻钟后。
重新被寻回来的明子谦坐在屋子里,一会看看喻青,一会又抬眼扫了一下闻祁,颇有一种圆桌会议的气势。
他双手抱胸,恨铁不成钢地看着闻祁,口中满是对兄弟的谴责:“你这个畜生!小喻青才多大啊!”
闻祁:?
本来大半夜被吵醒就有点起床气,结果还被骂了?
闻祁的脸色更加难看,他唇瓣紧抿,蹙起的眉头宛若一座小山峰一般。
喻青见状,赶忙弱弱举手试图解释道:“我可以解释一下的。”
明子谦胸膛剧烈地起伏一下,望着眼前刚刚睡醒的喻青,少女头发还翘起了几根呆毛,如出水芙蓉一般的皮肤白皙红润,双眸里满是似醒非醒的懵懂。
“解释?怎么解释?”明子谦眉梢一挑,双手抱胸坐定如钟,“解释你们两个刚刚好睡在一张床上?”
喻青只好将自己房间里出现的事情全部原原本本地和明子谦讲述了一边。
“反正信不信由你。”喻青也无奈地耸耸肩,说完就要抬脚朝外走去,方才府上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他们得赶快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明子谦瞧着喻青的背影,刚要拦下她的话停在嘴边,他也反应了过来,猛地拍了拍自己的脑门,随后开口道:“差点被你们吓得忘了正事。”
“戏庄游班子死人了。”
喻青跟在明子谦身后,还未走到瓷鸢的庭院中就听见里面传来了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伴随着一道娇俏带着哭腔的声音。
“王爷,妾身好怕!”喻青进去后,就看见那庭院中人满人患,灯婆婆正扶着宋挽青,瓷鸢依偎在一个消瘦的男人怀中,玄月与裴玄站在一具白布盖上的尸体前。
喻青没想到就连病重的静王也被惊动,她快步走上前去,就见白日里亭台上此时正悬挂着几根红色绸缎,仔细看那绸缎上还残留着些许灵力的波动。
绸缎被利剑斩断,喻青抬眼看了一下裴玄,就见男人手中的长剑果然出鞘。
“这尸体是被悬挂在半空之中吗?”喻青扭头看向瓷鸢。
依偎在静王怀中的瓷鸢明显一愣,随后从静王怀中抬起头来,有些意外:“你怎么知道?”
喻青扫了一眼被齐剑斩断的绸缎,并没有开口解释而是转而看向瓷鸢身边的静王。
与她现在在寝殿中所瞧见的有些不太一样,静王面色苍白,容貌倒是不错,但是相较于明子谦闻祁他们倒也说不上有多出彩,不知道是不是喻青的错觉。
她反而觉得眼前的静王似乎比先前的时候要精神不少。
站在瓷鸢身边都能够借她依靠着,想必倒也比昨日好了不少。
喻青默不作声地收回了自己的视线,随后将视线重新转移到了盖着白布的尸体上,她蹲身一把掀开了那层白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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