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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哥,真的是你,你回来啦!”刘壮看着楚凡开心地笑着。
不过楚凡却是一阵心酸。
刘壮比自己还小两岁,鬓角和头顶已长出不少白发。面容憔悴,许是因为父母的事情闹得。
“你怎么在这?”
“我刚回村儿没多久,没什么干的,村长陈叔儿给我介绍的工作,在这打打零,赚点钱。”刘壮尴尬地笑着:“哥,你要是不忙,我把这几箱搬完,一起吃个饭呗。”
“成。”楚凡轻声应着,看着刘壮娴熟地把箱子一个个抬过去,又区分又归类,一时间五味杂陈。
虽然不知道这么多年他经历了什么,但单看那手上的老茧,就知道肯定没少吃苦。
同样是父母离世,孤身一人,自己尚且有姑姑一家照顾着,可他呢?
“哥,弄完了。咱后院的老李大哥在门口开了个早餐铺,包子可香了,带你尝尝去。”
楚凡看着刘壮的笑容,并没有主动提及刘叔刘婶的事情,只是跟着去了早餐铺。
“哥,你这些年都干什么去了?囡囡和楚姨说你出去打工了,赚了不少钱吧?”
“赚什么钱啊,就学了点东西。你怎么样,还在村子里住?”
“嗯,刚搬回来。”刘壮轻声说着,不过听着楚凡提起村子,神情顿时有些哀伤:“哥,我爸妈过世了。”
楚凡听得一愣,虽然早就清楚,但看着刘壮的样子也不免一阵揪心。
“警察说是自然死亡,可是,可是爸妈身体一直很好,不可能,不可能就,”刘壮难以置信地说着,眼看着泪光涌动,却突然笑了:“哥,不说这些。他家包子怎么样,是不是挺好吃的。”
楚凡缓缓放下包子,轻声笑着:“小胖子,跟你哥还客气,想哭就哭,不丢人。”
“呵呵,哥,我,我没哭,我!”刘壮笑着笑着,泪水再也控制不住,滴滴答答地落下,趴在桌子上紧咬着牙,不让自己出声。
楚凡轻轻地拍着刘壮的肩膀,只字未说。
这个时候再多的劝解,都不如安静的陪伴。
片刻之后,刘壮拿袖子抹了一把,又恢复一张笑脸儿:“哥,我没事。就是不太相信。对了,你还在村子里住嘛?等我忙完这两天,去找你喝酒。”
“行。”楚凡笑着答应:“在这边好好干活,有事儿随时联系,别跟我客气!”
“知道,凡哥。”刘壮笑呵呵地说着,两人吃完就此分开。
楚凡一路往家走去,并未告诉刘壮关于人骨项链的事情。
这小子虽然看起来没事,但心中压抑很深。
要是让他知道父母是被人谋害的,恐怕余生都要在仇恨中度过。
或许以后会知道吧。但至少,不能是现在。
回到家,楚凡把买来的东西整齐地放入冰箱,走到柜子前缓缓拿出红布包着的人骨项链平放在桌子上。
虽然昨天说帮尹梦月调查,但楚凡本意并不想参与太多。
从古如雪到楚惠珍,再到王成亮的妻子和刘叔刘婶,楚凡知道有很多人都深受其害。
但自己不是救世主。
下山来无非是逗逗美女混个媳妇儿,赚点钱安安心心地过日子,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一点都不想掺和。
可看见刘壮的模样,楚凡说不出的心酸。
人骨项链出现频繁,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像刘壮一样在默默忍受着亲人的离去。
“邪士。”楚凡口中喃喃,目光逐渐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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