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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和学田已经播种了大半。
陈浪巡视了一遍,很满意,全部都是深耕细作。
在古代生产力低下的条件下,能做到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再加上自己带过来的优良麦种。
明年的丰收指日可待。
王承允也听说了陈浪被抓进府衙两天,最近刚刚才放出来的消息。
忙上来给陈浪请安。
陈浪安慰他自己早已无事,又问起学田最近时日的情况。
王承允便说现在能干活的人越来越多了,缺少牛只和犁具。
并且再来十多天,耕种即将完毕,这么多流民将会闲下来,得先安排些事情做比较妥当。
陈浪这才想起来,农民耕作并不需要全年劳动的。
一年也就忙三四个月,其他时间都无事可做,可比原时空很多全年享受996福报的上班族要强多了。
这就是过剩的劳动力啊。
怪不得那个时空里,要赶农民进城。
眼下很简单,得给他们找些活干,免得闲中生事。
正思考着,转眼见到了好些天没见到的王厚才。
陈浪突然想起一个事来,问他:“厚才兄,那贺举人的事情如何了?”
王厚才道:“贺举人我去见过几次了,奈何此人终日饮酒,并不怎么理会我跟他说的事,还说让我好自为之。”
陈浪皱了皱眉,便没打算再追问下去。
本来贺举人就不在他的计划之内,可有可无。
便道:“算了,等以后再说吧。”
王厚才道:“公子,我多方打听之下,得知他的一个小妹在苏州的烟雨楼中。他前一阵子还去见过他小妹,回来后,就更加疯癫了。”
陈浪听后一笑,道:“你还能打听出这个消息来,不错,有长进!”
王厚才知道陈浪又在调侃他,便道:“呵呵,公子有所不知,我和贺举人是同年,当年还一同去赶考过,只不过他才学高于在下,中了举人。”
陈浪道:“又如何?”
王厚才道:“中间有好些年没见过了,没想到他落到这步田地,我便多打听了一些他的事情。”
陈浪笑道:“莫不是他见你比他混的体面,嫉妒你?”
王厚才一愣,道:“不会吧,我在心中仍旧十分敬重他的。”
看着王厚才一身考究的衣裤,气质从内而外和初见时相比,早不可同日而语,不认识的,还以为是某个家资殷富的缙绅子弟。
哪怕是言谈举止上,都有了微妙的改变。
还以为是个老实人,看来我把这货看简单了啊。
陈浪脸上露出让王厚才看不懂的笑容,道:“厚才兄可知此人现在做什么谋生?”
王厚才被陈浪看的心里发毛,拿着一把缀锦楼的扇子一阵狂扇,支吾道:“呃,听说是给人写写文章,带带家教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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