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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最外层的关卡,陈昼进入了城堡里,见四下没有人注意到这边,柯卓斯低声对陈昼说道,“现在,把刀给我。”
“你想干嘛?”
“里面还有好几道关卡,”柯卓斯说,“比这个要严的多,别说是把刀,就算是根针也带不进去。”
“真的假的?”陈昼怀疑地看向他。
“骗你对我有什么好处······好吧,是有好处,但我没必要撒这种立刻就能被拆穿的谎不是吗?反正你现在也知道我和贝兹之间的事。”
陈昼刚想问贝兹是谁,张口前忽然意识到贝兹就是柯卓斯害死的那个可怜的未婚妻。
“怎么了?”柯卓斯盯着她的眼睛问。
陈昼怕他看出来,便把匕首递了过去,“你要敢骗我就死定了。”
“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这么做,”柯卓斯轻声说道,他用食指和中指捏着匕首的刀刃,轻轻丢进了一边墨绿的水池里。
湖面泛起一圈圈涟漪,模糊了倒映着的大理石圣母像,一队身穿盔甲的禁卫军从拐角的位置巡逻过来,柯卓斯走到路的边缘,让出足够的道路,然后垂下头,以便让罩袍的帽子盖住自己的前额。
陈昼也有样学样地站到一边,同时眼睛望了过去,这些禁卫军明显比最外围穿的铠甲要更精致也更坚固,他们的肩甲要大一倍,手放在腰间的佩剑上,背上配备一把长柄斧,头也不像外面的禁卫军一样整个露出来,而是被一个黑色的表面布有钉刺的头盔罩住,只露出眼睛那里一小块皮肤。
见他们往这里走过来,陈昼连忙也把视线垂下来,低头敛目望着地面的石板。
黑色的如同昆虫节肢的腿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从石板上行进着。
陈昼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好在他们并未察觉到陈昼和柯卓斯的问题,径直从他们面前走过,直到他们从视线中消失,陈昼这才松开一口气,抬起头来,“这是怎么回事?”
“别紧张。是公爵手下最精锐的近卫,”柯卓斯催促道,“走吧,我们快到了。”
······
穿过花园后,近卫队长贾加继续前进,然而走在他身侧的副手却忽然停下脚步。
“泰德里克。”贾加转过头,看见副手泰德里克望着身后的方向,蓝绿色的眼睛似乎在望着什么东西,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花园里除了一圈圈的涟漪外什么也没有。
这让贾加想起了第一次见泰德里克的时候。
那是一个除了群农民外什么也没有的贫瘠的要塞,他已经不记得那里叫什么名字,但关于这个要塞所有记忆却一清二楚,因为当时攻打那里算的上他经历过最痛苦的战役之一。
而之所以如此久攻不下,不是因为对方的人数或者兵器,而是因为无论是夜晚还是白天,是包围还是奇袭,要塞里的人总是能提前做好应对措施,仿佛他们每一步的战术,对方都比他们自己更了解一清二楚,就因为这件事,公爵甚至一度怀疑自己内部出了奸细,然而在处死了好几个人后,情况仍旧没有改善。
在持续了将近一年的围城战后,城里的人已沦落到吃猫狗度日,于是,这座要塞投降了,在谈判中,海因里希向城堡领主许诺,准予其城中不接受自己统治的居民和士兵安全离去,然而等奥地利士兵进入城内后,公爵则十分务实地将这些人的大多数都斩首了。
相比较得到整座要塞的喜悦外,海因里希更想弄明白这座要塞久攻不下的秘密,最终在这座要塞的了望塔中,奥地利公爵找到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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