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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白泽的口气分明是温和的,可说出的话却冰冷得仿若外面的天寒地冻。“但是…我若早点知道这事,我会让狱卒好好看管云初,不让她自寻短见。我也不会让洛端去狱中探视。我同意让洛端去探视,是给他一次最后告别的机会,不是让他去被人算计的。”
白泽顿了顿,又说,“也许…我会让她先把孩子生下来再处死她。”
岁岁泪盈盈地看着白泽,他一脸严肃,像是认真思量后才得出的结论。她紧紧搂住白泽,眼泪滚滚而落,“白泽,是我害死了那个孩子…”
白泽抚着她的背,说,“这是云初自己的选择,与你无关!”
岁岁一边抹眼泪,一边抽抽噎噎,“云初还告诉我,她原本不是长这样,是穆医师给她换了脸。”
“这事你跟洛端说了吗?”
“没有。”
白泽沉思片刻,说,“那就把它烂在肚子里,不要再告诉任何人。”
岁岁点点头,此刻才觉浓烈的疲惫感早已吞没了她,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她靠在白泽肩上,合上眼,眼泪又无声地落下来。
白泽抱她到床榻上,给她盖上被子。
被窝里早已被烘得暖暖的,岁岁蜷缩着身子,贪恋地把被子紧紧裹在身上。
白泽熄灭屋里的烛火,在一片静谧的黑暗中,默默躺到岁岁身旁,连带着被子一起,将她整个人都揽在怀里。
岁岁却挣开白泽的怀抱,坐起身分了一半被子给他,随后又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重新躺好。
“睡吧,睡一觉就好了。”
白泽的手掌贴在岁岁的额头,说话时温热的气息吹拂着她的发丝。
岁岁闭上眼,仿佛又听到云初在牢里喊,“我叫云初,是个人族女子,我想要将军记着我!”她喃喃道,“如果一定要这样以命相搏,才能被记在心里,真的值得吗?”
她的问题问得突兀,仿佛只是在问自己。
白泽的呼吸匀称,胸膛随着每一次的呼吸缓和地起伏着,看起来像是已经睡着了。
岁岁凝视着白泽的睡颜,眉头舒展,整张脸再无白日的冷冽。她不禁伸着手指轻描他的眉眼,低声问,“你呢?你会一直把我记在心里吗?就算我有时会说些胡话惹你生气。”,并不是为了等一个答案,更像是自言自语。
他的鼻峰像山峦,高峻挺拔。薄唇轻抿,柔软温暖。岁岁的指尖自他脸上游走而过,又收回手阖眼欲睡。
黑暗中只觉白泽随意地翻了个身,面对她侧身而躺,湿软的唇印在她额间。
岁岁一惊,白泽又握着她的手贴在自己胸口,低声在她耳畔说,“你一直在这里,不需要以命相抵。”
“你…你装睡?”岁岁的脸腾地一红,羞涩地把脸埋进被窝。
白泽掀起被角,一本正经地看着她,说,“本来已经睡了,又被你吵醒了。”
岁岁扯下被角,“天快亮了,大人还是早点休息。”
“不睡了。”
岁岁从被窝里钻出半张脸,一双乌溜溜的眼不解地看着白泽,“你不累吗?”
“不累!”白泽半撑起身子,头缓缓伏下,唇就要埃着她的唇。
岁岁连忙伸手挡住,“等…等一下!”灼热的吻落在了她的掌心。
白泽的脸很冷,眸色幽深地看了她一眼,拉开她的手,火热的吻落在岁岁的颈脖处,又一路缓缓而下,时而轻,时而重。
轻时,岁岁雪白如玉脂的肌肤上只留一个浅浅的红印。重时,吸吮舔舐,会烙下深深的印记。
岁岁由着他肆意妄为,轻声细语地说,“云初还跟我说,神域有很多妖族的侍卫,现在私下也都听穆医师的…唔!”
她低呼出声,脑海中早已一片空白,分明羞涩得想要躲开,身子却不听使唤地迎合而上。可是探寻秘境的人却已悄然离开,空留一阵阵的渴望愈发地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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