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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安沛府的士卒放松了警惕,躲在队伍后面的卢尘洹松了口气。
他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马槊,心道:“只要给本将到了城门口,还轮得到你做主么?”
卢尘洹这么自信,全然来自他过人的武艺。他听了折克行的描述,知道交趾里面,唯有一个李常杰武功超群,万夫莫敌。只可惜在钦州城下,被一杆洪祥式步枪要了性命。武功再高又如何,还不是倒在了黑、火药之下?
折克行的武艺,卢胖子没有真正和他切磋过,并没有直观的了解。但听闻折克行的武技也算是出类拔萃,那卢胖子再不济,也不会输得太惨。既然交趾都没有李常杰了,卢胖子还怕什么,放开手脚去做便是!
眼瞅着伪装成交趾士卒的禁军,慢悠悠地来到了吊桥前,还友好地向守城的交趾士卒打了打招呼。
就在这时,城墙上响起一个声音:“且慢!”
卢胖子细小的眼睛里,闪出一丝骇人的光芒。若不是为了大局着想,他早就冲出去了。
“你们只能派十几个人过来,检查一下令牌才能通行!”
为首的那个军官模样的交趾士卒有点起疑心了,他才留了一个戒心。
“也罢,只要本将能到城门里面就好!”
卢胖子觉得有些无所谓,他对自己的武艺非常自信,只要一杆马槊在手,狭窄的城门处,肯定没有敌军能冲的过来。安沛府的城门,不过两丈来长,他还怕施展不开这长达两丈有余的马槊哩!
卢尘洹跟着亲兵,慢慢地从吊桥上走了过去。不一会,总算是来到城门前了。
“令牌在何处?”
堪堪来到城门前,守城的交趾士卒便大声喝道,甚至亮出了寒光闪闪的枪刃。面对长枪如林的场面,那亲兵没有丝毫畏惧,说道:“都是自己人,何必呢?”说罢,便从怀中掏出了一个木制的令牌,上面也是用正宗汉字写成的,上面有“宣光州府制”的字样。
其实守城士卒哪里懂得看那些字?不过是见这令牌不似假的,才慢慢地放下了长枪。“让他们在这里候着,你们进城!”
亲兵笑呵呵地收回了令牌,这是禁军从宣光州州牧身上搜出来的令牌,果然管用。“应当的,应当的!”那亲兵笑容可掬,其实一只手早就按到了怀中藏着的匕首。笑里藏刀,此刻用来形容这亲兵就再贴切不过了。
“唰”的一道寒光闪过,这名守城士卒还没来得及反应,瞪大了眼睛,感觉到心脏处一阵剧痛,“你……”
未曾说完整一句话,就已经倒在了血泊中。
“杀!!!”
卢胖子见了血,就好像一头饿虎见到一头小羊羔一样,全身毛孔张开,处于极度兴奋的状态。藏在得胜钩上的马槊,被他一脚踢起,恰巧到了手中。别看他身材臃肿肥胖,却敏捷得不像是一个胖子。旁人只觉得眼睛一花,他便蹿了出去,手中马槊连点,那些个守城的士卒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已经全都倒在了血泊之中。
“愣着作甚,去城墙上杀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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