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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众人马回到河阳县城,因深秋赤水河枯水期将近,码头市集上热闹非凡,人头攒动,似乎是一年仅剩的余欢。
麻子回到家洗漱完如厕时,总觉有种异样的感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直到站在院里瞅见败叶的紫罗兰老藤时,才恍然大悟,蚊子,是蚊子。
秋后的蚊子嚣张至深,概是时日不多的缘故,但有一丝机会定群群而上,狠狠饱饮一顿,烦人无比。
急急再进茅房一看,没了!那根“玉泽邪修”的白幡在房梁上放放的好好的,现在没了。
“大宽,大宽。”
。。。
“麻哥,你是说你丢了一件邪修法器?”李胖墩放下手里的干果零嘴。
“嗯啊,那是一根儿白事儿用的招魂幡,我嫌埋汰,搁茅房横梁上,甭看它有些邪性,诶,自从搁那儿后,茅房里的蚊蝇不见,清净得很,我都这习惯这安静劲儿了,谁会偷这玩意儿。”麻子愤愤的吃着坚果零嘴儿。
“糊涂啊,哥哥诶,那可是法器,还是邪修炼制的,遗患不堪设想,万一落到歹人手里,啧啧,得多少人命填?”
“真这么严重?”麻子诧异。
“嗯。”李大少脸色认真十分肯定道。
“那你多上心些。”
“别的啥没丢吧。”
“没,不过我那儿杂七杂八东西不少,再遇到这事儿估计能搬空,敢情都搬到你这天海客的库房得了。”麻子思索着。
“嗯,很有必要,事不宜迟,就这两天吧,让李叔帮忙登录造册。”李大少眼角笑得跟掉进米缸的老鼠般快意。
麻子越想越觉得事严重,他虽然对那根白幡无感,但从廖爷嘴里听得那些视人为牲畜的邪修祸害一方,身怀邪法手拿邪器概是很棘手的狠角儿。
花开两枝,再表一枝。
曹虫儿年少孤,跟着人烟游荡乞讨,偶遇一受伤老头,心有怜悯灌了几口水,又抠搜的喂食。
那可是他藏了几天也舍不得吃的黄面饼子,略带馊味的饼子捎带几口水竟把昏睡沉沉的老头儿拉回人世间。
这老头实际是江湖上的盗门中人,雅号梁上君子。多年打鸟被鸟啄,一时不察碰上硬茬子,要不是脚力快些,半边身子早被砍透了。
万幸逃过这遭命劫,但身上秘药已用完,只得萎缩躲在墙角听天由命。
曹虫儿心善,救了这位老偷儿,顺道也成了某人的关门徒弟。
五年后出师。
老偷儿早因重伤不愈,这一身本领算是废了八九,唯一欣慰的是有救命恩人亦是徒弟的曹虫儿继承衣钵算是无愧于祖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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