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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货前两天来梅园打秋风,被内心坏笑的麻子下了套,用新试调的酒热情招待一番,当场表演个酒后吐真言。
麻子顿时对自己鼓捣的几味酒有了新认知,简直了嘿,真上头!
尤青阳不愧是花丛中的老手,曾经对群芳阁里的一位清倌儿情有独钟。那清倌儿宛如一朵娇羞的水莲,其琴艺如天籁,气质娇羞动人,令他心醉神迷。
然而,那清倌儿却渴望成为他的金丝雀。他一时犹豫不决,未曾应允。
可当他再过两天前去时,早已物是人非。据那老鸨所言,那位娇羞可人的清倌儿被路过京城的豪爽商贾一掷千金,买下赎身契券,当作妾室,随着商船南下了。
尤青阳为此深感遗憾,未恼怒人家千金买笑,只是心中对那美妾的思念如潮,当时合该睡同她共赏明月,睡她一睡来。
白玉的白啊,可惜。
麻子大胆的猜,以那位清倌儿的美色估计在尤大才子心里住不了多久就得给新人腾地方咯。
钱元阳嘛,酒后倒是没出多大糗事。
这货压根不想听从家里吩咐在礼部同那些人精虚耗青春,更无意钻营仕途,他只想当个游山玩水吃喝玩乐的逍遥散人。
得,两好友都是没远志的膏腴子弟。
呸,米虫!
麻子也是服了。
时间线往回拨拉一点点。
本来嘛,明月楼是何等地界儿,不能说是平京最好的酒楼,但名气在那儿搁着呢,自家做的就是卖酒的生意,怎地允许外酒进来?
“不行!我们明月楼以美酒盛名,怎能让外酒进来?
明月楼大掌柜严厉斥责面前的跑堂小厮不懂规矩。
但掌柜的认出曾担任过皇城卫骁勇都都卫的张青张郎君后,那张老脸骤时变成一朵灿烂的大菊花,笑意真诚得比珍珠还真。
“哎哟,张郎君您瞧这事儿整的。”
明月楼掌柜的连连告罪,生怕方才斥责小厮的话被这位爷惦记着。
也怪他自己嘴快,该先认认来客再说话的。
“行了,别告罪了,左右是张某做的唐突,本来是温公作东,张某还自带外酒,让你难做了,这样,按例将订好的酒酿送到梅园即可。如何?”
麻子回身瞅了眼大志小旗抱着的两大坛酒,沉吟几息后对掌柜的明言道。
“不难做,不难做,张郎君能来明月楼那是咱明月楼的荣幸,越国公府上订的宴酒请张郎君放心,俱是十五年份的雪冬青,少一年请取了老朽的头。宴酒该怎么上还怎么上,另外再送一坛二十年份的雪冬青到您府上品鉴品鉴。”
要不说这老头儿能当上明月楼的大掌柜呢,从方才一句失言到顺杆子爬的转变那叫一个丝滑。
“呵呵,依你的,不过那二十年份的雪冬青该是什么价就是什么价,酒钱照实付。”
言罢,不再同掌柜的多嘴,示意候在一旁的小厮引路。
得亏明月楼的一层厅堂专门迎客待客的,不然让食客们看到有客带外酒进来明月楼,那是真打脸呢。
不过呢,只要张青张郎君接受明月楼的酒就好,外人多嘴不成啥。
陈静舒倒是正如传闻的一般和气,不喜水酒,便点一壶蜜水与诸位共饮。
身着一袭浆洗得褪色的青衫,敬酒还酒时并无拘谨神色,想来是对这类场面久见得很。
离席时更温声问了麻子一句能否将未动的菜肴打包,麻子欣然应了。
陈玉再不受侯门重视,身份也比普通人家尊贵,身旁的书童也是远亲,跟着他受罪不少。所幸主仆俩人同甘共苦多年,关系亲若兄弟而非主仆的上下尊卑。
剩余俩才子也是学宫学子,家世一般,文采一流,素与高文彦交好,麻子恶意揣测估计是被高兄给连累了。
放一只羊也是放,放一群羊也是放,索性将学宫里几位刺头儿都送将出去,落个心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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