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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晏之出了侧殿,蟒靴踩碎满地月光,回到主殿后,于桌案后落座,提笔落画,不经意间,但见她香肩微露,细腰掩在罗衫下,他恍然回神,画中竟是姜知玥。他忙将画作扣在桌上。
索性入寝。
侧卧在榻上,辗转间耳边忽然响起姜知玥压抑着嗓子怯生生在说‘沈晏之,我害怕。。。’
恍恍惚惚入梦后,他又似乎将周夫人欺在身下,品尝着她的肌肤和唇瓣,最终送了腰身将她占为己有。
沈晏之倏地起身,烦躁至极。
为何那女人在脑海挥之不去,明明要看她笑话,让她难堪,如何萦绕脑海挥之不去,只因她说了句关切他的话么,长期吃镇痛药伤胃,自己难道忘了她当年是如何绝情寡义的么。
许是男人本性作祟,没得到过她,总被吊着些胃口罢了。
翌日监国于早朝时见到了周芸贤,歇朝时听周芸贤和同僚说清早他娘子煲了杂粮粥给他吃早,吃完了为他穿上朝靴,同僚夸周夫人贤惠,说自家婆娘又凶又懒比不上周夫人万一。
沈晏之未加入那个谈话,从金銮殿径直出殿。
沈晏之来到死牢,探视一圈,问他的随侍,“没什么异样吧。”
谢锦道:“除去昨儿夜里周夫人探监,其他再无异样。”
“莫出了什么岔子,提防牢里自杀的,碰墙的,牢外劫狱的,里面皆是重刑犯,不可掉以轻心。”
“是。”
沈晏之便信步朝毓庆阁步去,步至门处,忽见门帘掀动,有女子身影先他一步进了卧室,沈晏之心底一动,紧步走去,掀帘进屋。
屋内女子闻声,回身见是太子殿下,便忙行礼道:“殿下,奴婢来给您打扫屋子。”
沈晏之见是毓庆阁值守的丫鬟,心中莫名一空,倒不知自己在期待些什么,周夫人怎么可能在他这里留夜,他今日已从周芸贤嘴里知晓她回了周府,给他夫郎做杂粮粥、穿朝靴去了。
心里这涩然是什么滋味,许是又想看某人那个落魄怂样了。
“这里不必打扫,你下去吧。”
“殿下,这床单不换么。上面有些。。。”丫鬟知晓昨夜这居室有女人。
“下去。”沈晏之说。
“是。”丫鬟便躬身退下了。
呼吸间,这屋内似仍有姜知玥身上的气息,桌上她咬了一口的点心,她躺过的他的床榻,沈晏之坐在榻上,用手抚摸着姜知玥躺过的地方,随即拿起那块留有她齿印的点心,细细端详着那小巧的牙印,放在口中就着那齿印轻轻咬下一些,品尝着香甜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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