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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晏之回头看见马车椅上放着姜知玥叠放整齐的藕粉色棉裤,他伸手过去拿起,软软的料子,捏在手里尚且温温,裤子上被月信弄脏了。
量这么大,裤子上弄上这样多,这个放肆的女人。
“谢锦,你吩咐暗卫去盯着周府,孤王要姜知玥的一举一动都在孤王的掌控之下。”
沈晏之轻声说着,便将姜知玥的棉裤搁在他在外过夜的行礼箱笼里。
“爷可是担心周夫人在婆家受欺负?”谢锦推敲。
“怎么可能,爷不过是想知道她如何被欺负的,给这无聊的日子加点笑料罢了。”沈晏之低声斥道,“届时给孤王事无巨细的回禀。”
“那要是周夫人受欺负了,暗卫是否出手相帮?”谢锦询问。
沈晏之问,“你说呢。”
谢锦想了想,“帮?”
沈晏之哼了一声,没有回答。
谢锦一怔,到底帮不帮嘛,譬如挨打,是打完了来回禀,还是先救下再来回禀?当差好难啊。
沈晏之于傍晚来到京郊,陪伴先皇后即他生母的乳娘吕凤,赶到时吕氏正在屋檐底下和一众丫鬟翘首相待。
沈晏之下车,独提了自己随身的行礼箱笼,指了指车上,吩咐谢锦道:“将礼品这些都搬到嬷嬷内堂去。”
丫鬟们见太子来了,都面露羞色窃窃私语的看着太子,不多时面庞便红了。
吕氏将太子上下一番打量,“晏儿,如何大冬日里只穿一条单裤,腿本就有旧疾,冻坏了如何是好。”
沈晏之把老人家搀了往内院走,“孩儿自幼习武,不冷。”
吕氏拍了拍沈晏之的手,“你新添了妻妾,如何不在府陪小娘子,倒要下来看往我这老不死的。”
“刚陪了她。现在来看望老寿星。”沈晏之轻笑,“今日孩儿煮好吃的您用。嬷嬷。”
吕氏笑开了怀,“哪里由得你动手。后面不知几个厨子。你舟车劳顿,先去屋里休息整顿,你提的箱笼里想来有你的换洗衣服,去穿多条裤子,这年轻人不能贪好看,冻坏了膝盖,老了作病。”
沈晏之提着箱笼,“好,孩儿回屋歇歇脚,晚点过来陪您老四下走走,陪您老说说话。”
吕氏又问,“刚才既然和媳妇在一起,如何没有一起过来,在老身这里住上一夜?娘们骨肉亲热一回。”
“她痛经,肚子疼得厉害,不好出远门。”沈晏之言道,“中午陪她在饭庄吃了饭,便送她回家休息了。”
吕氏颔首,“只怕是宫寒呢。你可得照顾好她。这肯与你同甘共苦的女人可不多了。"
沈晏之不言。
吕氏问,"怎么有心事的样子?和小娘子拌嘴了?"
“嗯,答应她件事,这几天在收集证据,一时没去办。她闹情绪。”沈晏之低声道。
“梦儿是个好孩子。你在冷宫受苦,不多亏了梦儿的体己活命呢。你该让着她些。”吕氏劝道。
沈晏之听见邱梦的名字,猛地清醒二分,原来吕氏问的是邱梦,不是姜知玥,他念起自己方才在马车上对姜知玥那种急切的样子,又念及邱梦这七年对自己的恩情,如今在家中独守空房等他归家,不由自责起来。
吕氏言道:“哎,你娘也过世六年多了。你那时在冷宫不得出来见你母亲最后一面啊,皇上他也不去为你娘裹尸,她在中宫那个雨夜走的凄凉,老身把她埋在她最爱的月季花园里。我可怜的晏儿,可要抓出陷害你的人,叫你母亲泉下有知呢。”
沈晏之沉声道:“孩儿晓得的。如今孩儿出来了,每日里在暗中追查的。嬷嬷放心。”
吕氏颔首,“去吧,去歇歇脚。”
沈晏之回到卧房,打算换下身上衣物,小婢女过来说,“爷,嬷嬷遣奴婢帮您更衣。嬷嬷说若爷午间困觉需要身边有个人,婢子便服侍您。”
沈晏之回身见小婢女粉腮玉面立在门处,明白她是什么深意,他和姜知玥几次都没能释放,的确满身邪火,神色一凝,便朝那婢子迈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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