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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来,她也不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去找隐逸是不是合适。
时值二更,很有可能隐逸已经睡下了。
只是她前往书房的脚步未停,甚至有些急促。
但很奇怪,明明离得并不算远的两座宫院,今日走起来却像是隔了万水千山,怎么也不到。
她知是自己心中急躁,但很多次想要将这种莫名的心绪压制回去,却均无果。
这种感觉由何而来,她不知,只是刚才算算日子,那被派往刺杀东方寒的哨鹰队应该可以回来了。
一想到这,她竟是一刻也不能多等,就在这样刚下过雨的夜里突发奇想地要去往隐逸的书房。
事情是成是败,她总该问问清楚。
闯进宫院之后,果见那房间的烛火还在燃着,慕容雪心头一喜,急匆匆地就往前奔去。
守在外头的人依然是常欢,见她突然闯了来,常欢眉头微微皱起,有一丝不耐烦,又有那么点儿心虚。
这样的表情虽只是一瞬,但若放在平时,定逃不过慕容雪的眼睛。
只是眼下她的全副心思都放在那间房里,对于门外的常欢,她甚至连看都没看。
直到对方调整好情绪,上前将人拦下时,她这才仰头向其看去,然后道:
“我要见隐逸。”
常欢摇头,“现在不明白,姑娘等明儿天亮吧!”
“为何?”
常欢指指屋里,“主子已经睡下了。”
“他有卧寝不睡,要来睡书房?”她言语带怒,再往那屋里看去,道:“要点着烛火睡觉?隐逸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个毛病?”
话闭,不经意地低下头带地面扫了一眼。
借着屋内的烛火,地面上几点斑驳的血迹赫然入目。
她突地往向退去,仅仅两步,却引来了心脏狠命地一阵抽搐。
怎么回事?
抬手按住心口,暗里问着自己。
为什么又是这种感觉?
这些日子总是会莫然奇妙地心痛,是那种真正意义上的痛,痛到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心脏病。
如今这种感觉又一次来袭,很突然,寻不出究竟。
“让开!”终于平复心绪,却是立即开口冲向常欢,“让开,让我见隐逸。”
常欢站到门口,摇摇头:
“不让!”
“……隐逸——”突然一声大叫,也不管是不是三更半夜,也不管这一嗓子喊出去有多少人能听得到,她只是带了些不知名的愤怒在喊着——“隐逸!出来见我!”
没想到她会这样闹,常欢气得直跺脚,却也拿她没办法。
不多时,但听得书房里头有隐逸的声音扬起,却是在斥责常欢——
“阿珠来了为什么不让进?常欢,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他说话的同时,慕容雪已经上前将常欢推开,而再亲自动手打开房门,几乎是用闯的进了隐逸的书房。
她这股子怒气让隐逸有些许的心虚,因为她似乎是没有理由发怒,除非她知道了些什么。
可是又不像,慕容雪不是那般遇事只会歇斯底里的人,如果她真的知道了什么,怕是会直接的、悄悄的……来取他的脑袋吧!
这样想着的时候,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不敢再往下想去。
他总是希望那样的事一辈子都不要发生的,如果真能瞒她一生,他实在是愿意负出任何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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