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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镜闻抱着人回到马车,柳清序见状让开了些位置,原本为了不打草惊蛇,便选择了较为朴素的马车,不过两个人坐是绰绰有余,而原本宽敞的马车因为多了一人而略显拥挤。
镜池身上已完全冻僵,冰冷一片,将将才回温的马车如今也同冰窖一般,纳兰镜闻两指探上怀中人颈侧的脉搏,就像是抱着一块冰似的,面上透明得好似白纸,苍白的唇紧紧抿着,好在只是晕过去了,指腹之下还有着微弱的跳动。
就算晕过去了,好看浓密的眉头也紧皱着,所有的愁绪都笼在了眉间,化不了解不开。
纳兰镜闻抿唇,运转玄力送入他的体内,许是实在是在雪地中待的太久,静脉滞涩,无法流通,她耗了好些力才将玄力渡进他体内,僵硬的身体渐渐回温柔软起来。
只是他身上这套衣服怕是穿不得了,还将自己的衣服也沾湿了。
纳兰镜闻微敛眸子,凝眉思考着什么,一旁的柳清序见状,将手边的毯子递给她。
“王爷可需要这个?”
纳兰镜闻瞥了她一眼,想了想,将毯子接了过来,随后将镜池已经湿透的黑衣扒了下来,柳清序没想到纳兰镜闻说脱就脱,被吓了一跳,连忙转过身去,呼出一口气,差一点,就玷污人家男子的清白了。
更何况,那还是纳兰镜闻的人。
纳兰镜闻其实没什么男女之防,只有是不是自己人之分,自己人自然从上到下,都是她的,看了也无所谓。
刚刚将衣服扒下来,只剩下一条里裤,这也湿透了,白色的里裤打湿后便变得透明,紧紧地贴在那双修长劲瘦的大腿上,春色一览无余。
纳兰镜闻没什么反应,只是随意扫了一眼,正要将最后一条裤子扒开,一只手虚虚地搭在了她的手背上。
她微微挑眉,抬眸看向那只手的主人,镜池不知何时醒来了,他看着纳兰镜闻,睛蓝的眸子含了水,近乎永恒的静水泛起波澜,点点滴滴浸入人心,看得人心柔软了几分,硬朗的面庞没什么变化,只是那通红的耳垂出卖了他内心的涩然。
“王爷……”
他低低开口,嗓音喑哑,又带着丝颤抖和哀求。
又似乎是不敢直视纳兰镜闻的眼睛,匆匆垂下眼,发现自己的手还覆在纳兰镜闻的手上,又慌乱拿开,可当余光又触及那近乎透明的里裤时,他眼睛慌乱地不知该看哪里。
纳兰镜闻懒得跟他周旋,再一次想要去扒他裤子,又被镜池攥住手。
他没什么力气,只能虚虚地握住她的手指,只要她轻轻挣扎,便能挣脱,可纳兰镜闻没有挣扎,任由他握着,好整以暇地看向他。
镜池的手有些颤抖,光是这个动作便已耗费他极多的力气,他含水的眸子凝望着纳兰镜闻,低地哀求道:“王爷……不要……”
看他这恐惧害怕的模样,纳兰镜闻便知晓,他应是又误会了她的举动。
镜池确实误会了,他跪在纳兰镜闻必经之路,求纳兰镜闻同意自己跟随她,说是恳求,其实也是拿自己的身体作要挟,赌纳兰镜闻会不会心疼他而留下他,已经算是冒犯了纳兰镜闻,所以在他看来,纳兰镜闻如今的举动,应是盛怒之下的惩罚,就算是让他赤裸着身体在雪地中罚跪也不为过。
于他来说,男子的清白对他并不是那般重要,他是神域的人,自然不会像凡间的男子那般看重清白。
可是……
可是不知为何,他一想到会被纳兰镜闻之外的人看到身子,便感觉浑身血液都凝固了,第一次,他想要忤逆纳兰镜闻。
他可以不要尊严,也不要清白,可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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