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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昶灏看着不远处的人,目光没有什么温度,“不知青沅做错了何事,母后竟要杖责她?”
惠妃见状,连忙看了秦太后一眼,似要提醒,可秦太后却全然不理会,只是脸上一阵发白,“她身为妃嫔,竟敢伤了你,怎么,哀家还不能责罚她一下了?”
萧昶灏听到这话,脸色又沉了几分,“儿臣早就说过,这伤是儿臣不小心划的,与青沅无关,母后不相信儿臣,所以还要叫她来问话?”
秦太后皱了皱眉,气势登时下去不少,“皇上,哀家不是这个意思,哀家不也是关心你,才会关心则乱……”
“谢母后关心了,”萧昶灏说着,余光看了一眼执杖的宫人,“既然都是误会,这杖刑也不必继续了吧。”
“都下去吧。”秦太后摆了摆手,脸上十分不自在。
“没有其他事,儿臣就先带着青沅告退了,”萧昶灏这时又开口,“她身子刚好没多久,需要静养。”
“行了,下去吧,”秦太后摆摆手,说得心不甘情不愿,“这次是哀家误会了,没她什么事了。”
萧昶灏又朝苏青沅看了一眼。
苏青沅连忙行礼,“臣妾告退。”
萧昶灏转身,苏青沅连忙跟在他的身后。
出了安宁殿,谁也没有说话。萧昶灏走在前面,苏青沅在后面跟着,她目光一侧,就看到不远处站着的静菊,而静菊只是看了她一眼,连忙走开了,消失在她的视线之中。
苏青沅连忙收回目光,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一个时辰前,她被太后叫来时刚好看到了静菊,她意味深长地看了静菊一眼,静菊果然是不负所托。否则,她今天便免不了皮肉之苦了。
苏青沅连忙跟上去,和他并肩一起往前走。
自从那一晚之后,她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他了。在这样的情形下又见面,她一时都不知道该和他说些什么,只能就这么看着他的侧脸。
他的轮廓很好看,立体而分明,从侧面看,可以看到他的眉眼,鼻梁和薄唇,都是她喜欢的样子。
她的脑海里又想起徐氏的话,他身上的疤痕是她和他的秘密,他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再加上刚才他为她解围,苏青沅的心里又有些暖了。
那天她说得都是气话,可现在她不气了,他们还要这样冷下去吗?
这么想着,苏青沅走了过去,紧紧握住了他的手,感觉到对方怔了一下,苏青沅却握得更紧了。
萧昶灏猛地停下来,脸上仍旧冷冷的,“你干什么?”
苏青沅连忙看了看四周,好在宫人们都还在很远的地方,谁也没有看着这边听着这边,这才松了口气。
“刚才,谢谢你。”苏青沅憋了好久,才憋出这么一句话来。
萧昶灏低头看着她,却是冷冷地一笑,“如果只是这种废话,那就不用说了,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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