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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陈景铎不回答,他乘胜追击,“难不成是秦朗让你来将京城搅的一团浑水,他才好趁虚而入?你可知,昨日因你对陛下下毒,如今陛下已是卧病在床无法起身临朝了!”
这话一出又有不少人将原本收好的药盒给害怕的拿出来丢出去,脸色发白,看陈景铎的眼神也变了。
陈景铎合该慌乱,可仔细想,在场之人究竟也没有多少懂得药理一类,无非是听风就是雨。
故而他只是看回去,不卑不亢问道,“大人又是从何而来的这番指证?今日不是来赴宴么?且这药只供了翁天的官民,想必是大人头一回见到,为何一开口便说不好?”
他没忘记看户部尚书,接着逼问道,“若是这药不好,又为何在翁天卖了那么许多还没出事?还是说今日这盒中并不是我的铺子出来的药?”
一句一句都条理清晰,且不慌不忙,很是从容,按理说倒是比那挑事之人要可信许多。
但这里是京城,陈景铎目前还只是一介草民,是这里地位最低之人。
语毕倒是没有人反驳,可也没人再收着那药,表露出友好。
陈景铎说话的时候直勾勾的盯着户部尚书,俨然问的是他,此刻也是要他给个答复。
但尚书大人此刻作宴会的主人却作壁上观,不再理会陈景铎和一团寂静,而是冷着目光催促那官员。
“大胆!陛下都出事了,昨日你离陛下最近,是头一号的疑犯,若今日不就地正法难免将来还要祸害多少人,仅这谋害圣上一条罪名就够你千刀万剐!”
陈景铎笑了,且是放肆大笑。
果然以尚书这样位高权重的官员是不必亲自下场的,但这罪名罗织起来,他陈景铎也不能再客气。
他起身步近,眼神轻蔑,伸手要那位官员把药交到自己手里来。
谁料那官员竟然一哆嗦往后退几步,实在叫人笑话。
陈景铎也给面子地笑了,“这位大人怎么反倒怕了在下?方才不还是一副义正言辞要为国除害的模样么?”
那人果然气怒,“狡辩什么!此人就是危害国家和陛下的蛀虫,来人!赶紧把这厮给我抓起来,送到大理寺严加拷问,务必要审出个缘由来!”
陈景铎的目光在他和户部尚书之间巡视,突然说了个无关紧要的事情。
“想必你是户部侍郎,那这事便是尚书大人的意思?我竟不知大人还能为我一介草民如此大费周章,既然在下真有如此大罪,为何还要以礼相请?难不成堂堂一国尚书还没有本事将草民抓去受审?还是说这事儿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一番话掷地有声,在场也不都是户部尚书的自己人,闻言皆有各自思量。
既然无人说话,陈景铎就继续,甚至直接将药丸从他手里抢过去,在手里抛接着玩。
然后他环顾四周四周,一边走一边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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