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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建筑与建筑之间，马路与行人之间，像是一个因为网卡而产生的巨大屏幕。

林落站在商场之下，扭曲的建筑，消失无踪的人影，这个城市像是一个钢铁怪兽一般吞噬了林落。

林落感觉自己的灵魂遨游在天际，在空中飘飘荡荡，没有实体，如果一阵风吹过，林落感觉自己会被吹到南极。

林落的耳边又传来刺痛，连带着脑海内的神经，发出痛苦的抗议。

林落感觉鼻子下方有些许黏腻，唇齿间仿佛尝到铁锈味。林落下意识抹了一把，是黑红的血液。

“这里存在能源晶石。”

林落被诺亚的声音再次带回到自己第一次晕倒的时候，它不是冰冷的，是有温度的，熟悉的。

林落下意识就要点头，但仅存的思绪奋力在脑海里盘旋，艰难的句子从林落的嗓子里挤出来：“你是谁？”

下一刻，林落感觉自己耳边的刺痛仿佛不存在过，刚刚话语是否有问出口，但这都不重要了。

“诺亚。”林落叫道。

“我在。”诺亚的电子音又出现了，但林落可以肯定，刚刚的存在不是幻觉。

林落不由得在心里担心，更高级的文明观测到了这里，它所带来的是福祉还是毁灭？

林落清晰的知道自己并没有选择，起码有温度的诺亚提出的观点是正确的。无论它想做什么，林落都想奉陪到底。

更高级的文明将自己当做可以愚弄的蚂蚁，那自己必会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后悔！

“我感觉到这里有晶石。”林落勾起唇角说道。

“你是如何感觉到的呢？”

诺亚的幻影再次出现在空中，金色的、发亮的翅膀，它就那样在林落的正前方浮动。

“一种感觉。”林落的手穿过蝴蝶的躯体，语气温柔的说，“就像我感知其他晶石一样。”

诺亚没有说话，林落不知道它心底在想什么，或者在自己的数据库里寻找什么，林落决定再次加重天平上的砝码。

如果传言就是真实，第十一颗晶石必然存在。

而在两个世界穿梭的自己，不说身怀那颗晶石，那也一定具有那颗的某些能量。

“第十一颗晶石是真实存在的吧。”林落斩钉截铁的说。

诺亚又是长久的思考，最后蝴蝶化作一道流光附着在林落的耳边。

最终诺亚妥协了：“有，晶石不介于任何载体，你可以一直留在这里，如果你能找到它的话。”

林落将诺亚说的话在唇齿间过了一遍，最终得出了一个结论，晶石可以化作任何物体。

林落在心底发笑，自己从没见过晶石，怎么知道它长什么样？

为什么诺亚就这么肯定自己见过它，还说出了这种似是而非的提示。

林落飘在空中，低头看向地面，世界被暂停了。

说笑的人依旧在笑，哭泣的人脸颊上还保留着泪水，这座城市的人像是被封印的老照片，永久封存在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