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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万左军与将近两万的更卒和郿县青壮的二五百主以上的将领差不多近百人。
新立的营帐根本就装不下这么多人一同议事,只能列在营帐外的空场上。
而黄品身为营帐的主人,对此早就有所预料。
之所以明知道装不下,还召集这么多的将领过来,一是为了给圈禁在原来大帐里那三位听的,二是为了做一次战前动员。
以往要么他不是主将,要么是战略上或者是战役上都没有这么大的规模,轮不到他或是用不着进行战前动员。
但这一次则不同,他不但赌上性命也要完成踏入河西的战略,统兵的数目更是超过十万。
不将他的意思给明明白白的传达下去,很容易出现纰漏。
之前陈甲的事情就是一个反面教材,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发生。
而为了动员的效果更好,以及为了立威,一众将领已经列在空场上半晌,黄品一直没有吭声。
只是站在众将身前,低头冷着脸不停摩挲着刀柄,打算看看有没有不开眼的会蹦哒出来表达不满。
但黄品显然是低估了他在众将心目中的威望与地位。
更卒与郿县青壮的将领那是黄品直属的麾下,就是什么理由都没有,干站上一天都不会有怨言与不满。
左军的将领虽然不归黄品直属,但左军一直都在九原。
不但对黄品极为了解,一路取得的功勋更是拜黄品所赐。
跟着站上一天又能如何,同样是没人有任何不满。
另外,左军的将领都是常年领兵的,他们不认为黄品把人召集到一起就是为了傻站着的。
而且看这个架势,多少也能猜到一些用意。
除却不敢随意开腔,还将腰杆挺得笔直,脸上都做出极为肃穆与凝重的神情。
黄品又耐心等了一阵,估摸着已经站了快一个小时,还是始终没人蹦跶出来,即可惜又欣慰的咧嘴笑了笑。
抬起头在众将与不远处的营帐上扫了扫,黄品收了笑意,缓缓开口道:“不愧都是军中的翘楚,这份耐性就值得夸赞。”
将长刀戳在地上,双手杵在刀柄上,很黄品用锐利的目光又环视了一圈众将,声音冷冽道:“看着我的冷脸吹了半个时辰的冷风,想必军纪军律不用我再多说。”
顿了顿,对黄如扬了扬下巴,待河西走廊的舆图被黄品与另一名短兵展开,黄品将长刀点在月氏的王城上,“有句话叫先苦不一定后甜,先甜那一定就是甜了。
对于廊地的谋划,我不准备等着朝堂上的回复。
毕竟水无常形兵无常势,军情时刻都在瞬息万变。”
抖了抖长刀,在王城的位置再次点了点,黄品沉声道:“既然我冒着被治罪的风险要对廊地用兵,给诸位争得泼天劳功。
那么距山口只有五十里的王城,我希望在三日后能踏在脚下。”
不管是习林一众从大泽过来的将领,还是孟西等一众驻扎在山口的将领,对于黄品要深入廊地的决定都知道。
但是没想到黄品的第一步会选择攻克王城。
在他们看来,以月氏的国情用不到逢城必克,以免粮道被断。
毕竟月氏只有这么一座城,而且大军也没什么辎重可以持续押运。
而兵贵神速,不如直接挥兵对廊地各部进行快速奔袭,或是寻找到廊地月氏人的主部进行决战。
因此在听了黄品的这个决定后,左军的将领全都忍不住交头接耳起来。
“怎么,离了偷袭或是夜袭,诸位是不会打仗了,还是说胆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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